月初寒与鹤冰不同,她想不到那样深去,只听懂了一个意思:他不要她了,这是他亲口所说,还是第二次。
她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后面的决赛也没有意义了,她不会给自己或他再留任何可能了。
心灰意冷。
此时的鹤老正在方台下,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台上的变化。
月牙儿状的发饰刺破了月初寒的掌心,滴滴鲜血渗出,落到台上的颜色与鹤翔宫中的灵鱼之鳞极为相像,好似她们脚下的不是青石台,而是湖边的浅湾。
何去何从?
她拥入了鹤老怀里,祈求他带自己离开。
长老们本想出言阻止,但鹤冰定下了人选,且鹤武的能力长老们都看在眼里,再干预下去也得不到更好的结果。
那确实不过只是个孩子,用鹤霜逼灵主也是鹤穹一人提出来的,鹤灵族本身并不是残忍暴力的,只是对异族人有好有坏,只要这小丫头不夺位,他们当然可以选择不追究她隐瞒身份的事情。
“西境,南极,中州……去哪都行,鹤老……请您带我离开吧……”月初寒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并且,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独留了手上的血痕。
“哎……傻丫头,听你的。”鹤老心疼她,当时就点头应允了。
那天后,月初寒就告别了鹤荔鹤栀,在踏上新的逃亡之旅前,她想去看一眼鹤灵阁。话是如此说,目的还是为了再看他一眼罢了。
因为,族中人都说,灵主已经在同鹤灵阁的长老们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