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用担心我,我不过预备问你讨药而已。”话是这么说,月初寒的实际打算仍是有极大风险的。
不问彻底,沙芷雁是不会随便答应她的,“什么药?你仔细说与我听听。”
月初寒在储灵袋中摸出了纸笔,几笔勾勒出了一朵生有菱形叶的重瓣花,欣然笑道:“朝开暮落花。”
“此花倒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我可以帮你弄来,不过姐姐我得提醒你这个小可爱,它对他可没什么大用处,连吊命都不行。”沙芷雁自认为她对此花比谁都了解,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月初寒的想法她也猜不到。
听到沙芷雁如此说,月初寒嫣然一笑道:“不论如何,给我那花便好,等得了这东西,我自将把槐花林的准确位置给你。”
沙芷雁取过了她手中的纸,对着月初寒摇了摇,傲慢地道:“一言为定。”
月初寒牵着鹤冰的那只手冰冷如雪,她是真害怕沙芷雁知道得太多,如果被拒绝了,月初寒怕是再没法子留住他。
如果不是鲛灵族,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如今,对月初寒而言,这已不仅是家仇族恨,更有伤师之痛负身,此仇此痛再难姑息,终有一日,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那小可爱,你好生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月初寒总觉得沙芷雁的笑容跟那狐媚子似的,骨子里狡猾奸诈,若不是自己有求于她,就是当场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表面看上去,沙芷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机灵鬼,但她也会心疼人,“莫颜,打缸热水去,请客人去泡泡,缓缓受下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