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艾薇拉和远航坐上了旅店老板的小皮卡，一边吹着凉爽湿润的晚风，一边前往克莱尔所在的城堡当然，是免费的。

“所以说，克莱尔一直住在城堡里？”远航自从知道了这一事实，就一直惊讶得合不拢嘴。

“跟你说多少遍了，她从亚瑟王的时代就住在这了。”艾薇拉不耐烦地说道，“她还是梅林的原型之一呢，跟在亚瑟王的身边干了不少好事。在你们所说的上古时代，地球上的外星人比现在多得多，而且到处乱跑，全都以和人打交道为乐，一点也不像现在这样隐藏在人类社会中分不出来。”

“那岂不是很糟糕？银河联邦的存在不是必须要保密的吗？”

“你傻啊，那是现在。现在要保密，是因为地球文明已经过了级，也就是偏远局认定你们即将有能力进行太阳系内航行，并且对航天事业有一定兴趣。这算是最低程度的级文明了，在那之前人类文明只能算级，就是完全无法上天的那种。”顿了顿，艾薇拉又斜眼看着远航，一脸鄙视，“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当观察员？我一个助理知道的都比你多！”就是就是！你看看你！

“我这不是刚上任吗，再说安娜那家伙也太不靠谱了。”远航很无奈。自从被安娜一脚踢出去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上她，更别提了解这些规矩了。另外，他越发觉得槽念已经和艾薇拉穿一条裤子了，天天和艾薇拉一起吐槽他。还不是你太不靠谱！

不知是不是安娜的奇葩引起了艾薇拉的共鸣，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你还没有拿到员工手册，所以不知道，其实在每个星球的文明初露端倪时，银河联邦就能发现他们，然后统一归类为级，交给偏远事务管理局。这些新发现的文明往往能引起星际背包客极大的兴趣。这帮人一般都是小企业主的二代或是退休的飞船船员，既有时间又有闲钱，唯一的爱好就是探索级文明，然而这个探索的意思其实是享受权力和统治欲，甚至是赶在升到级之前把自己塑造成神，让这个文明崇拜他。”简而言之，就是去新手村装b呗？

“银河联邦就不管管他们吗？”远航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惊讶，反而能理智地思考了，“这样会让级文明走歪路的吧？”

“联邦才懒得管呢。每天发现多少个文明，就有多少个文明灭亡，这简直是宇宙规律。而且，其中百分之一百都是土著自己玩脱了。你简直想象不到，一个文明，至少千万的智慧生命，竟然有那么多花式作死的方法。”艾薇拉叹了口气，“反而这帮外星人会极力阻止土著作死，毕竟自己成神的文明在级就死掉了，在他们的圈子里是很丢脸的事情。”

“也有不这么想的吧。”远航敏锐地指出，“背包客也可能只是想来发泄怨气，完全不在乎土著的死活。就好像就好像我小时候杀蚂蚁一样。”

艾薇拉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就算在夜晚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好像很惊讶。

“你说的对但，你是人类吧？这么说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