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克莱尔：“你只说魂族传送来访。”

“啊？你也看过三国演义？”远航还以为克莱尔不知道这梗呢，十分惊讶。

“那当然，我宅了几百年，各种书都看了不少。”克莱尔得意地说，“尤其是中国的书，毕竟艾薇拉是中国人嘛，连四大名著都没看过的话，怎么和她聊天呀。”

于是，远航再一次羞愧难当了：他堂堂20多岁的中国人，四大名著只看了三国和水浒即使把86版西游记算上，他也只看过仨

顺便一提，上次远航羞得没脸见人，是艾薇拉用流利的英语和英国人交流的时候。

其实吧，那次还情有可原毕竟英语不是你的母语嘛

“是啊，”远航心说，他已经知道槽念下一句是什么了，“这次，一个在英国呆了几百年的外星人，在中国文化上，完爆了我这个在中国活了二十多年的纯种中国人。”

而且她是个宅女，你是个大学生

“嘛，知道我的能力是传送就行了。”克莱尔在远航眼前飘来飘去，十分享受，“不过，和艾薇拉一样，我的能力也比当年弱很多就是了。”

“停一下，”远航说，“我来猜猜，你当年是不是能传送太空舰队？”

“不能，那是星门才办得到的事。”克莱尔恢复了平时懒洋洋的声调，“我也就是，嗯，在逃跑的过程中，顺手把一艘夜鹰级指挥舰扔到恒星里去了吧。差不多报销了整个分舰队的指挥层，烧死了几个少将和一个中将。”

远航：“”魂族都是超人吗？不，超人也办不到吧！

“现在就只能在身边传送小物件啦。”克莱尔没有察觉到被她吓傻了的远航，接着说，“身边两三米的范围，拳头大小的东西，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哦对了，我自己是个例外。”克莱尔又补充道，“我一直漂着，实际上是不断把自己传送到稍高一点的地方啦。”

“那么，”远航的脑子总算开始运转了，“止血那次也是同理？”

“嗯。”克莱尔欣慰地说，“你很聪明呢，当时我只是把艾薇拉的血不断传送回她体内，根本不是止血呢。只是我不断传送，才看起来像是让血液倒流一样。”

“所以你一倒下，艾薇拉就接着流血。”远航总算想通了一件事，但又想起了另一个伤员，“那艾斯也是？当时你让道尔顿把他抬过来，是为了让他进入你的能力范围？”

“是的呢”克莱尔高兴了，“关于我的能力，你还能想到什么吗？”

“你根本不会治病救人，只会输血止血。”远航肯定地说，“等等，如果这能力倒过来用”

远航恐惧地抬起头，看到克莱尔正在微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那是魔女摄人心魂的笑容，是对将死者最后的温柔。

“说起来，我当年还被叫做噬心女妖来着。”克莱尔可怕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厌恶的神情，“真是的，明明我只是把心脏掏出来，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人心那么脏，我怎么可能吃下去嘛。”

“所以你现在只要想的话”远航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你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可以拿出来给你看哦”克莱尔忽然靠近，离远航的鼻尖只有几公分，“当然，装不回去就是了。”

“”救命啊！安娜！艾薇拉！我要被掏心窝子啦！

“哈哈哈！”克莱尔又忽地飘远了，“你的表情很可爱呢，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杀人的。”顿了顿，她回忆道，“上一次大开杀戒，还是在中世纪的伦敦呢，那也是我和艾薇拉、安娜相遇的契机。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杀过人了。”

“我总觉得你和弗拉沃一样可怕”远航吞了吞口水，耿直地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一族呀。”克莱尔盯着远航，好像他说了什么特别愚蠢的话一样，“一同诞生，一同成长，性情相近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弗拉沃他他”

“他想对艾薇拉动手，他的手下差点把艾薇拉打死，”克莱尔阴郁地说，“所以，就算性情再相似，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顺便一提，对银河联邦，我也是这个态度。”克莱尔又说，“弗拉沃说得对，银河联邦一定还在追杀我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等到那一天我会全力保护好艾薇拉的，不管敌人是你，还是安娜。”

“对我说这么多，真的好吗？”远航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