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到一个城市的灵魂,还得去找这些长期存在于城市的人儿和他们的食物。我对食物兴趣倒是没那么大,但是笑歌这一路上对我的灌输教育,也让我每到一个地方,就比较关注这些街边上的地道美食。
笑歌还说的好,那些大酒楼里的味道,要说纯粹,还真不一定比的过这些街边小吃。其中等等的限制与束缚我也就不再赘述了。
“皇子脚下,岂能有如此伤风化的事?”
我有些无语,“规矩还这么多啊。”
“深宫高墙之内,更是有许多你想不到的迂腐规矩。”笑歌解释道,“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皇城嘛,不能让你这么肆意地乱占地方。不然显得没有一点一点正式的气息吧。”
我倒不以为然,讥讽道,“还不是人自己给自己找的事。”
笑歌却没在此事上纠结,拍了拍手道,“好了,今天就别想这些事了,我先带你去一家好酒楼填下肚子!”
就在朝着内城之中走了小半日后,我也不得不感慨了起来,这座城市的规划者,还真的不简单。
此地本有一条大河而过,就在此基础上,他们将皇城安放其中,巧妙地成了护城河。宽约几十米地大河,配上这威严的城墙,恰如贵人腰间的玉带,亦如天兵天将环身的彩绫。
但又因这大都天长久而来的安宁,护城河已失去了它本应有的价值,反倒成了一处晚上乘凉的好去处。已是接近傍晚,护城河堤旁聚集了不少对男男女女,耳鬓厮磨,漫步在河岸之上。
也有不少老者于河边杨柳下对弈闲聊。旁边则是一众孝,嬉戏玩耍。有蹲石环绕,倒也不惧这些小儿落水。所以自是放纵让他们玩的开怀。
“这皇城之中倒也安逸啊。”
“说是皇城,那是公孙皇帝在位时的尊称罢了。现在这座城市也不过是一处普通的城池,只是懒得改名,所以依旧叫皇城。要是放到以前的皇城,哪有人敢在护城河边嬉闹?这可是要杀头的。”
笑歌这么一说,也是让我深思,也不知那皇帝,有好还是没好呢?不过这些事也不是我说了算,而且事已定局,我说也没什么用。历史自会按着它的轨迹前行。
围绕着护城河走了一段路,竟是看到一处船舫,“这护城河里面还能划船吗?”
“有何不可?来的就是这里。”笑歌笑了一声,带着我就往那船舫处去。届时上面已有不少文人雅士,迁客骚人在往里面拥。
饺子般地外形,上面又挂着七彩的灯笼,还有两边持着长长地船桨摆水船夫。看起来倒是蛮有意思。
我与笑歌上船后,内有人正在吟诗作对,远远听去,什么孤帆远影,水光潋滟。我是个粗人,听不得其中的意思。所以感觉与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笑歌相对我则自在多了,上去后便与这些人对上两句诗就熟络了,“惟见长江天际流!”
不一会笑声伴着觥筹交错声音就响了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文人样的人并不全是单纯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其内多有好手。往那一站的气势与自口中而出的诗句已是不凡,“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赏花节快到了啊。”笑歌端着一杯酒,半躺在我身边微醺道。
“什么赏花节?”
“不落王朝的节日。每年这几日烂漫花开,所以多有这些赏花客,吟诗人。前来一观。所以趁着赏花节,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
我听到这话一惊,“你现在就要说?”
笑歌红彤彤的脸上笑意散不去,“人多嘴杂,谁又能认识你我?说了也没人管的。安心吧。”
笑歌即使这么说,让我也不太放心,鹰隼般眼神扫视周围,“我建议你现在还是别说了。”
“怕什么!”笑歌酒杯刚刚举起来,那边啪地一声酒杯碎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顿时将他吓了个机灵,“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啊。
伸出脖子,前面那些刚刚还在吟诗作对的一堆人,不知为何就扭打在一起,旁边劝架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我与笑歌两人从人群之中就挤了过去,有热闹谁不想看呢?
挤到前面,发现正有两男子,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上面的人撩起拳头就往身下那男人脸上呼。
上面那人脸色涨红,多半是酒劲在脑袋上,每给一拳,嘴里就喊上一句,“你服不服?”
底下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样子,但每听到这句话,就喊一声,“不服!”
如是下来,光是我二人在旁边,已看底下那人挨了十多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