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不解看了我一眼,又笑道,“很少见到你有如此诗情画意的时候。不过想去就去吧,我也想看看上面的风光是怎样的。跟我来!”
他脚下青蒙光现,身体一猫,从伞下钻出。飞身就朝河上点去,身姿潇洒如扶风之柳,摇摆而过就已立于河之对面。他沾湿的衣裳显然阻挡不了他内心的喜悦,他张开两手,高呼道,“过来吧。”
他是这么过去了,而我不行。
我连真气也没掌握,更何况脚下生得穿堂风呢?不过笑歌既然都过去了,我又岂能落于他后?
河岸旁边有散乱蹲着的大石块,提起一脚如蹴鞠般踹了出去。又起身如马踏飞箭立于其上。石头受力尽,刚刚好在到河沿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此时跳下,轻轻松就到了岸上。而且我手里的伞,一直没放下,这样雨水连我衣服也打不湿。
“如何?”相对于笑歌落汤鸡一般,我在他面前好好显摆了一番,“老哥我这一手,恰如是那天女下凡!”
笑歌听后鄙夷而又大笑道,“得了吧你,还什么天女下凡。我看就是老乌龟拉车。难看的不行!跟我继续!”
在这高耸地城墙之下,笑歌退后两步作助跑之用,然后手脚并用如离弦之箭平地飞窜,端直朝上,两手脚交替刹那间就快登上了城墙。
临了两脚猛然一蹬,整个人直挺挺向天上飞去,一把抓住墙沿,用力一钩,整个人就立在城墙之上。
他居高而下看着我,露出挑衅地笑意。
这下可真是难住了我!笑歌能这么上去,完全是得益与将真气聚与双手双脚,借吸附之力,奔上墙头。就算这样,他到最后也必须用力一蹬,显然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将真气聚在手脚之上用来支撑上爬。他都这样了,那我怎么办?
若是我手上还有剑的话,一步一个印,用外力也可以强行给他怼上去。但是刚才手上的剑也被我给弄没了,导致现在连个墙都上不去。
看来看去,我手里也只剩这一柄伞了啊。伞骨可用倒是不错,但是让我把这个拆了去淋雨,我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所以我向上看着笑歌。
他还在瞪着眼睛摆着手,似在问我怎么到现在还不上来。
我大摆起手,又使劲地往城一旁指了指。那边是城墙门,意味着我要上不去的话,只能走城门口进去了啊。
笑歌忙摇手,意味不行。我也知道不行,中皇城的大门,只有白天开。晚上必然是关闭的。而我两现在,跟硬闯皇城没啥区别,被人发现了,好不得挨上点事。那我还敢作茧自缚吗?
我又向他钩钩手,作了个刺针的手势,意思让他给我扔点银针下来。他两手一摊,显然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东西,不过他还是扔下一条小破布。
接过手来一看,没错!上面银针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着。我从中取了两根寸长的针来,又扔了回去。
挑衅似地举起手中的银针,又指了指城墙,让他好好看着。
笑歌接到东西后,笑嘻嘻地蹲在城墙垛子上,看我准备怎么用两根银针来上这固若金汤的城墙。
我将伞收在腰间,这下是要来大场面,再不能潇洒地拿着伞玩了。一手一针,也退后了两步。
深呼吸了两口气,骤然发力,一针浅浅刺于墙缝之中,起身一脚点上。空中转体一瞬间,又抽手将针收了回来。
整个人在空中漂浮的时候,另一针又是送出,脚跟上,手拿掉。
从旁边看上去,仿佛我将整个成墙面当成了戏台,在上面不断翻滚着。不过借着银针,我是直着上下翻滚,观赏性来的更足些。
不消几个来回,我也够到了城墙上,手又一撑,翻身落地,站在城墙之上。接着又摆出戏曲动作结束后雕塑姿式,亮相在城墙之上。
笑歌见此,哈哈大笑,鼓起掌来,“你这当真是空中云里翻!”
听到夸奖,我一抱拳,正准备开口。忽然刚才那一股寒冷之意由我肢体末端直扑了上来,我整个人呼吸急促一停,然后直挺挺倒在了城墙之上!
临闭眼前,笑歌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刚才那副见到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