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老大哥看到这个样子,先是站了出来劝道,“我这两小兄弟刚来不懂事,几位官爷若是有什么事,还是先跟我说吧。”
我很感激在这时候,这位只是与我们有过几日路程之缘的老大哥还能挺身而出,为我们说话。而且完全不会在乎自己是否能在别人面前说上什么话。他这次挺身而出,万一造成自己在这个镖局里以后干不下去什么的影响,多不好。
而且看他这个年龄,应该是有家室的人没错。即便这样,他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脑子里不自觉地涌现了,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
但同样,这老大哥的做法,也让我对面前这几人的感观直接降到了冰点,身体很是想动手但理智却告诉我不许。笑歌同样也在一旁给我使着尽量让我克制自己的眼色,对着那哨位抱拳道,“几位官爷叨扰了,我们今天不进这城了,还不行吗?”
笑歌之后就回身对我道,“先让这些人过去吧,不要让他们也受牵连。等过两日我们再来试试,看能不能进去,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所说的,就是我心想的。眼下也只好如此了,点了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去。
但我们还是小看了这几个哨位,本来我们进不去就算了,大不了离去好了。但没想到我们转身刚准备离开之即。那刚才出声的哨位一把手搭在笑歌的肩上,“你当这里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得了,那人话一出我就知道他要倒霉了。笑歌背手抓住他的腕部只是轻轻一扭,那人就吃痛将身子放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哎哟哟地呻吟起来。
我一看笑歌动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对着剩下那些哨位道,“今天我们要走,你觉得你能怎样呢?”
剩下那些人一看,想都不想,手里长戟一挥,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正当我眼睛一眯,准备反手之时,忽然一声爆喝传来,声洪如钟一听就不是那等易与之辈,喝住了这些哨位。不过奇怪的是,这人的声音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之感。只不过想不到是谁罢了。
听到正主来了,笑歌松开了手,我也顺势将那哨位踢了出去。之后笑歌将手贴在我的背上,一股股真气顺着他的手心涌动而来,“若是有必要,直接动剑。在对方的地盘上撒野,那就速战速决,别等一会他们支援的人来了,我们吃亏。”
闻此不多说,手腰间一扶,等待着刚才出声那人过来。
“为何在此喧哗?”人在簇拥的哨位之后,清晰的声音先传了过来。不过我与笑歌听到之后皆是一愣,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等到那人扒开人堆看到我两时,他也愣住了。
“哥!”
“孝?”
看着面前仍像当初背着那一把大黑刀面色激动的孝,我倒是不解了,“你不是去一言堂了吗?怎么现在跑到这里来了?”
“嗨!”孝道,“这里不就是一言堂的地吗?而且我在里面待的闷,所以恳请上面人放我出来透透气的。”
孝这个孩子,到现在为止,说谎的水平还是差的远,至少是让我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笑歌自然也是。他那脖子上还有些许殷红的痕迹也大致说明了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了,那明显是被人用外力所造成的。
但孝虽然年龄小,可手上的功夫是一点都不逊色别人,谁能将他欺负成这个样子?与我直接开口问的方式不同,笑歌对着他先开口道,“在外面站着多不是个事,我们还是进去聊聊吧。”
“好!”
有了孝,自然城门口的事都不算事了。我们倒也没怎么对这些哨位有过多的惩罚,而且毕竟现在孝做主,一切以他的意见为前提。再三询问过我们是否介意之后,最后孝也只是嘴上训斥了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看来我们也没怎么猜错。
临走之前,回头给那一脸呆滞的老大哥道,“以后老哥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到一言堂来找我们。能的帮就一定帮!”
老大哥听完这些话后颇受感动,又想上来握住我们的手道别,但却又含着一些畏惧。笑歌见此后上去拥抱了下他,“感谢老大哥这几日相助。他说的没错,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们。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