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歌微醺的面容端着一杯酒忽然朗声笑道,“也说不定这一顿酒是我们提前庆祝胜利了。哈哈哈!”听完笑歌这不要脸自吹自擂的话,我与老七都笑了出来。
笑歌这句话不但将我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同是也让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酒这东西,喝这么多有点感觉就算了,再多了就不舒服了。回忆也是一样,想一些快乐的就够了,老去想那些遗憾,自己会很难受的。
但这两人却没有停下来那意思,你跟我我跟你杯子碰了放下,放下就倒酒,酒满了又端起来碰。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们喝到差不多下午六时左右。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算了吧。”
若是在夏天,太阳此刻应该还是挂在天边的腰上。但是这个时节,天色倒是变换的快。此时的客栈外的天色已陷入半沉之色,若是再喝上一会,太阳肯定是比我们先回家的。再三催促之下,笑歌老七还是妥协了。
而且我若继续放任这两人喝下去,我怕搬空了整个客栈的酒都不够。本来刚开始只是叫的小三壶,后来两人都喝急眼了,就开始嚷嚷着一坛子一坛子来。我是眼看着老板的脸色是从开心慢慢变到害怕,尤其是从笑歌与老七这两个越喝越来劲,那习武之人的气势压不住肆无忌惮地流露了出来开始。老板就开始一直紧张地盯着我们,生怕到最后不给钱或是怎样。
像这种喝多了不给钱的例子,真是屡见不鲜。更何况现在喝多了还是两个强力打手呢?我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暗自笑了起来,这老板还真是有些可爱。付过钱后,我们三人也就出了门。
刚开始还好,走了一段路后,老七与笑歌的腿就开始打起了摆子,后来就你先躺我后倒,大街上也不顾面子就跟滩烂泥一样,嘴里呜呜哇哇说着什么。随后我只能一左一右将两人抗在肩上带走。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人并没有想象之中乱耍酒疯的现象存在,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我身上。我以前在大街上看到人耍酒疯的样子,简直是一场人间灾祸,刀劈斧砍的,拦都拦不住。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喝多了跟头疯牛一样,我是最不喜的。如果这两家伙给我耍开酒疯,我是什么都不管,先好好给上几拳打醒了再说。
映着夕阳之辉,我拖着笑歌老七,行走在这一言堂的主城之中,脑子里渐渐开始发懵。喝酒就是这样,刚开始感觉没什么,但随着这一脚一脚走下去,酒的后劲开始蹿上了脑头。刚才脑子还有些清晰的意思,现在却是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嘴里也不断地吐出充满酒味的热气。
转到一处小巷子之时,肩上这两人与我自己脑袋的重量真是让我挨不住了。坐在一处店家门前的台阶处,将他二人放下来,坐到一旁扑哧扑哧地喘着大气。这两王八蛋,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啊。
“累了吗?”
“啊”听到这个问题,话刚说出口,忽一股恐惧感直蹿心头,刹那间将老七腰间的刀抽了出来,起身朝着出声的方向看去。但不知为何起身的一瞬间,脑子却是有点眩晕感,大概是酒劲彻底在身体内挥发了吧。
再定眼看去,小巷的入口处竟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腰间鼓荡,一身白色宽袍之下着黑色紧身之衣的男子,正在双眼定定地看着我们。
看来刚才出声的是他不错,但是不管我怎么从脑子里面过,面前之人的容貌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人是为了笑歌与老七而来的吗?要说笑歌的话倒还是不太可能,这么久来我基本都与他在一起,有什么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就算我没见过的,至少还有耳闻。但面前这个家伙,却是怎么也没见过或听过的。
那是为了老七而来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老七现在的实力我不得而知,但起码给我的感觉,也是岳松涛那种级别的。虽然不知道老七与我们分别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我想生死之事一定是少不了了的。难不成这家伙是那段时间与老七有过交集之人吗?
若是朋友还好说,但要是敌人敢这么只身在我们三人面前出现,想必对自己的实力是相当自信了。那我还有没有拿下他的把握?
思来想去,结论没有!
“兄台不知是”想到此处,我将刀尖回收了三分,谨慎地出声问道。
“好久不见啊。”背后又是一声轻笑,但这声音,我相当熟悉头一瞬间,心中那股惊惧感就消失了,看着那大头带着狼吃羊的狞笑,转而留下的,只有无奈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这里啊。
“你要能叫醒他们,我说不定转身就走了呢。”那大头看着我脚下在踹笑歌与老七,忍不住讥讽道,“那些迷魂酒,我可是搞了很久才弄到的。”
听着大头的话,我又叹一口气,怪不得啊。看了巷头巷子尾的这两个人。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头看我如此诡异的行为,不禁大怒道,“你笑什么!”
“笑我刚才还感慨新生活开始了,却没想这才过几个时辰就要死了,还真是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