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忽然转变的口音,差点让我笑了出声,但接着笑歌竟一脚揣在我屁股上,不察之下,竟然滚落到了车轮边。“信不信我回去给人说你把我们人撞了?!赔死你个的?!”
我一听笑歌这话,看样子是想乍一乍这黑脸家伙的身份,便也上去演足了戏,脖子一歪,直接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老七也是不废话,刚伪装成刀的长担从柴堆一抽,指着那男子就道,“你给老子滚下来!”
我滚落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黑脸男子的表情。但此刻他却没有因我们的刁难而露出愤怒的神色,反而不经意间还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咣当一声,一颗硕大的银子就砸在柴堆上,“镇西关的大夫在哪?快带我去!”
“欸欸欸!”见到银子这一刻,笑歌脸色立马就变成那种小人货色的谄媚,指示着老七顺势收回了担子,拿起柴堆里面的银子用衣角擦了擦,然后又笑着道,“老爷请跟我来!”回身两人柴堆一抱一挑,“狗子还不赶紧从车底下滚出来!”
我看此情景也装不下去了,匆忙出来也接过自己的那堆柴抗在肩上,前面跟着老七走了。而笑歌则留在后面,与那驱车的男人并排行在一起。
不时,后面那谄媚到骨子里的话就传到了我们耳边,“大爷,需不需要我帮你驾车啊?小人这点事还是做的来的。”
沉默
“大爷,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去镇西关要干什么啊?”
沉默
“大爷你别不说话啊,你让我找大夫,好歹我也知道几个呢,有擅长接骨的,有治内伤的,还有一个最神奇,那是治浑身不得劲时候才去的地!”
“浑身不得劲的时候才去的地?那又是治什么的?”那男子经不住笑歌狗皮膏药似的纠缠,终于是问出了与我心中相同的疑问。
笑声似乎在喉结内放了一颗珠子,气流只得从两旁流过,压抑的声音如大人拿出吓孝子的巫婆才能发出的声音,桀怪地笑了起来,听得人是从脊椎骨生出一道凉意,直蹿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