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将飞羽卷轴看完后,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袖间,接着不动声色地看着我道,“倾兄,那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这句话问的,好像我现在就跟飞羽没了关系一样。
我指了指飞羽,“我必须要先把他安顿好,然后再自己的事去。”
云飞扬点了点头,转而对飞羽道,“你是否愿意留在我们飞花院呢?”
飞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云飞扬一眼,脸上颇有难色。适才我才想起在鸿毛岛上时飞修逸只交代了让飞羽把这东西交给飞花院的人,却没有对他做进一步的安排。不过我想这也是飞老爷子给飞羽的一个机会吧。毕竟安排好的人生,走起来多无聊。
云飞扬也算聪明人,将飞羽的犹豫看在眼底,点了点头,“不然你们商量下?”
飞羽这时却果断了下来,“不用了,待在飞花院就很好。还要多劳烦您了。”
飞羽对江湖势力了解想必没有那么深刻,能待在飞花院里,而且有云飞扬的照拂,想必一定能过的不错。我同样也松了一口气,万一这小子一直跟着我,那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不说别的,光说他那被阴阳门觊觎上的轻功,就足够让人头疼了。我却是万万没想我怀里还有一本踏云术。因为自己习不得,所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哈哈。
将飞羽事情解决后,我心情大好,便向云飞扬问道,“这在城里,你们跟阴阳门是怎么个划分的?”难得来上一次,还不好好了解了解这里的风情?
云飞扬笑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敌对,互相促进,相互发展。何谈什么划分?”
没那么敌对?我挑了挑眉,好家伙,刚才在外面杀起来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这会又说自己跟阴阳门还有情分?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们是把两门派之间的打打杀杀,当作锻炼啊。
再这么一想,我就很是明白了。在此城之外,飞花院倒是老老实实跟个生意人一样,但回了自己的地盘,却是将自己作为一个靠不断与他人交锋来提升自己的人儿。怪不得发展的这么快,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陪练在啊。
不过我也好奇,这飞花院又是怎么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地步发展道甚至可以抗衡阴阳门的存在呢?对面也不是傻子,凭什么就任由飞花院发展起来呢?
云飞扬听到我这个问题后苦笑一声,“那你得问阴阳门自己去了。”
不过随后他脸色就变的严肃起来,话语中也充斥着一丝不确定的味道,“其实我怀疑阴阳门的人是故意,或者说纵容飞花院的发展的。”
“哦?此话怎讲?”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阴阳门内部组成呢?”云飞扬道,“最起码知道阳主和阴主两个人吧?”
“这个我听人说过,但也不过一言概之,不怎么了解。”
“如此是了。”云飞扬道,“我怀疑阴阳门这两人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以至于对于飞花院的发展是毫不阻拦。甚至说的清楚一点,我怀疑两方之一是打算等飞花院发展到一定地步后,借助外来之力,肃清内部矛盾,最后再将矛头对准飞花院。毕竟说到底,我们对于阴阳门的情况是一点也不了解的。”
“攘外必先安内?阴阳门的人想玩这么一手?不过他们不怕养虎为患吗?”阴阳主的事,当年跟邝芙蓉接触,有听说过。而且从无心的故事之中,我也能听出来当年是有那么一丝不对劲的。有人要杀他,有人要留他,而且声音还是传自于自家高层,很明显是出了问题。
不过我好奇也不止这一点,当初在漠乱海文心居士救下我们的那个黑衣人,还有之后花想容的事,都与阴阳门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阴阳门内部,显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也是飞修逸当年受公孙典之命建立的,百年下来,连飞修逸都不明白其中情况,我又如何知晓呢?
同样抱有这个心思的,还有我面前的云飞扬,他听我这样说后,笑了笑,“外战无非割地赔款,内战才是关乎江山社稷。阴阳门的目标很明确,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在将来争斗之中取得一席地位了。不过对于此我还是很不放心的,毕竟阴阳门对我们来说,也是身在暗处。我们每一步行动,都是如履薄冰啊。不过好消息是,今天你将飞羽兄弟送了过来,单凭这一点,将来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帮忙!”
虽然是客套话,但也能看出云飞扬对于飞羽送来的卷轴有多么看重了,不过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是飞家和飞花院的事。少知道点内幕,还是好的,不然将来把自己拖进去,也是麻烦。
不过我就是奇怪,为什么飞修逸会对飞花院这么放心?如果要依附哪个实力,应该去找那些老牌宗门比较好吧?何苦靠着这新兴势力?难不成飞修逸还想取而代之?猜测到此为止,反正都不是我操心的。
不一会,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露出龙老头一张严肃的脸,他身后梅姨跟着踱着款款步伐出来。龙老头对着云飞扬道,“少爷,还请您进来一话。”
这龙老头甚至都没有对梅姨出来有什么客套话,看着是有什么急忙的事要向云飞扬透露吧。于此不同的他身后的梅姨,倒是一脸轻松写意,朝着云飞扬招呼一声,“之后什么事,你们就自己商议吧。今日我就不叨扰了。”
云飞扬本来还挂着的笑容看到龙老头那严肃的表情就平静了下来,又听梅姨道别,又复挂上笑脸,“需要我找人送您下吗?”
梅姨指着我回道,“我许久未见他,还有诸多话要说。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见此,也连忙与云飞扬做了道别,“那我也不多留了,今天就跟梅姨走了。待有空再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