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安慰,柳清霜就哭得越凶,手腕上已经有了割伤,是之前留下的,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听说那个男人要调到省城工作,要跟她断了这层关系,以后都不要联系了,估计柳清霜受不了,就想到用自残来麻痹自己,还想休学跟着男人去省城,简直是愚蠢。
寝室里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关于柳清霜和时锫年的事情的,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什么,背地里肯定不屑,暗暗说柳清霜这种行为傻缺。
陈兰花低垂着眉眼,站起来的同时也把坐在地上的柳清霜拉了起来,她已经哭够了,眼泪流出就好了。
轻声道:“起来吧,到床上休息一会,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安慰为情所困的柳清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感觉她无法理解,也不打算理解。
柳清霜是个自我意识非常薄弱的人,容易冲动,遇事不过脑子,很多时候都喜欢用“文艺女青年”那套来思考问题的对错,早在刚认识那会,陈兰花就知道了。
特别是遇上的事情,光是劝慰是没有用的,柳清霜根本不会听,只会固执的想要通过愚蠢的自我折磨的方式让那个男人回来。
柳清霜被扶着回到旁边的椅子,双手还死死抱住陈兰花的腰,可得伤心不已,声音都哽咽了,“啊……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陈兰花表现得异常冷静,她本身就是个局外人,对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立场发表意见,只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这样下去你迟早是害了自己。”
离开一个自己深深喜欢的人,是很痛苦,但只要咬咬牙忍过去了,之后再想起,顶多就是心中再起点波澜,真的不会有什么,柳清霜怎么就不明白呢,她这样纠缠不休,只会让时锫年觉得更加厌烦,想要更快的离开她而已。
陈兰花知道这些道理,柳清霜现在不可能听得进去,说了也白说。
“我不知道,我好难受……”柳清霜已经没有理智再去思考自己今后怎么办了,她现在就是迫切的想要那个男人回来,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跟以前那样的关系也在所不惜,只要回来就好。
陈兰花仰头看寝室的天花板,突然觉得,女人好傻。
“你手机呢,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来跟他说,问问是怎么回事。”本不该管别人的事情,但陈兰花还是心软了一下,决定最后再帮柳清霜做一件事。
她把柳清霜的手机找出来,当着面拨通了时锫年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再打一次就是拒接的状态了,对方做得如此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陈兰花把手机还给柳清霜,让她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他已经这样对你了,你就不要再做傻事了,不值得。”
柳清霜失魂落魄,狼狈不已,却还是嘴硬,“在我这里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感情不能用值得或者不值得来衡量……”
“所以呢?”陈兰花有点生气,压不住火了,难听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尚存的一丝理智拦住了她,没有说。
柳清霜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
陈兰花心烦意乱,烦躁到想杀人,想一巴掌扇醒柳清霜,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手机,对着电话号码打过去,才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
“喂。”
依旧是那个声音,迄今为止陈兰花见过时锫年一次,就是那次一起吃烧烤再去唱歌,可这个声音她记得清楚,过去一度让她嫉妒好羡慕柳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