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在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啊!
哪怕是现在了,也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谁敢开口去追问那是不是真的,谁敢啊,那不是找死吗。
王月桂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女儿,心痛,不敢相信,什么心情都有了,更多的可能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对女儿做下禽兽的事情。
一直戴着口罩的陈兰花终于伸手把口罩摘掉,露出她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眼神暗沉沉的,没有生气,就不像一个活人。
“你们想知道什么。”陈兰花抬头,静静的看着在场的人。
陈吉似乎并不想让她说,试图阻止,“行了,吃完饭再说……”
“有问题就问清楚啊,还吃什么饭啊!”李雅琴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在旁边一个劲的囔囔。
王月桂暗自里白了对方一眼,这个搅屎精,就没有李雅琴坏不了的事,陈清本心是不坏的,这些年就是被这个小媳妇给教唆的,跟老家的人离了心,最属李雅琴在背后蹦跶得最欢乐,除了她就没别人,自己搞动作就算了,还拉上余青丽。
“随便你们。”
陈兰花起身进厨房帮陈文松干活,对于外面那些人,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虚伪到让她呕吐的地步。
厨房光线很暗,特别是冬天,日短夜长,就算是开了灯也显得不明亮,屋顶都是黑色的霉网,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黑乎乎一片,即使要清理也要花很大功夫。
“……二姐。”陈文松坐在小板凳上摘青菜,知道陈兰花今天回来,他还特意在早上杀好了一只大公鸡。
陈兰花生火烧水洗锅,听到小弟喊自己,就嗯一声算是回应,然后陈文松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他其实不太想二姐回来。
犹豫了半响,陈文松还是低声说:“你不回来也可以的,不一定非要回来,是爸硬要我打电话给你,我不愿意打他还吼我。”
“没事,不要紧。”陈兰花把锅刷好,然后提着水桶到天井外面接水。
天空下起了毛毛雨,气温也低了下来,陈兰花站在水缸旁边,从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孩好可怜。
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陈兰花也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他人的爱。
“阿兰……”陈吉吊着胳膊走过来,喊了一声陈兰花。
陈兰花回头看,“严重吗?”
如果非说有一丁点不一样的感觉,这个人可能是陈吉了,不管以前大叔怎么对自己的,怎么打自己的,但长大之后,陈吉真的对她很好了。
“没多大关系,过几天就好了。”陈吉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胳臂上的伤,就算余青丽回去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和他大吵一架,他也没真的要恨陈兰荷。
亏欠,是一个沉重的词。
陈吉欠了陈生和王月桂,所以现在来还,所以难以去计较哪些对自己有利,哪些对自己有利,陈吉没多大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这些侄子侄女能平安,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就好了。
从不求他们能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