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兄妹，亲生的姐妹，亲生的啊！

陈生抬起头，双眼红得可怕，抖着嘴唇质问纹丝不动了的陈兰花，“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怎么能干出这种畜生的事情来！”

这就是往人脸上狠狠的打，谁家会出这种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多少代人都被戳脊梁骨，这是陈生最先想到的严重后果。

陈兰花一点也不意外父母会这样怪罪，因为在父母眼里，特别是陈生，名声重过一切，他不会去关心自己孩子在懵懂无知的童年遭受这些事后，今后的人生会产生怎么样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关心的只是陈家的名声，他自己的名声，丝毫没有一点会为子女思考，丝毫不去关心陈兰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难以活下去。

原本被埋在心底深渊的不堪事实被毫无预兆披露出来，换做是谁也无法承受，陈兰花现在能如此平静，只不过是她的内心已经崩塌成废墟，她很想反问陈生，难道听到这种事会发生，不应该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孩子的身心健康吗？不应该关心子女有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吗？

“就是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陈兰花是个倔强到骨子里的人，绝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特别是面对父母亲人的时候，她绝不。

哪怕她的灵魂已经肮脏不堪，她也还是要保持自己高贵的样子，不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因为他们不配。

陈生显然是气极了，脸色几度变化，异常难看，从陈兰荷说出这个事情到现在，每过去一秒钟，陈生都感觉是度日如年，难熬。

陈兰花不顾在场其他人错愕的表情，语速极快的说：“就是你们听到的样子，真相就是你们想到的样子，对，我和你们大儿子，大女儿，在我们都是小孩子……哦，不对，是我还是小孩子，他和她已经是半大孩子的时候，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终于是撕开了这层伤口，陈兰花说完之后恍惚的笑了笑，她想自己大概已经不正常了，为什么要承认呢。

明明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是不堪的事情。

可为什么还是要不顾一切的承认了呢？

“闭嘴！”陈生开始跟疯狗一样喊叫起来，挥舞着拐杖，披头盖头就朝陈兰花砸过去，“你给我闭嘴！你不嫌丢人，我嫌！”

陈兰花露出极其恐怖的笑容，一直以来维持的平静崩裂了，她突然站起来，拎起后边的椅子，猛地用力砸向墙壁挂着的那一排玻璃镜画，哗啦啦

这些玻璃镜画是这个老房子刚建好的时候，陈兰花的舅老爷送来的恭贺乔迁新家的礼物，挂在堂屋已经二十多年了，陈老头很爱惜，觉得这是自己辉煌时代的象征，谁要是敢碰坏一点都要被打。

现在就被陈兰花一个椅子砸碎了好几面，碎得稀里哗啦响，估计连碎片都找不齐全力，因为掉得满地都是。

一大片都是玻璃渣子。

陈老头立马炸起来，扭曲着脸就要开骂，“你……”

“好了！都别说了！够没有！”陈吉一拍桌子，少有的动怒，陈老头暂时被镇住，他现在老了，不怎么敢小的两个儿子叫嚣，换做几年前，陈吉这样吼，陈老头肯定当场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