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半年,陈兰花断掉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社交,和谁也不过多往来,也不打算和谁发展什么不一样的感情,过去的人她一个也没联系过,全部屏蔽,有些甚至已经拉黑删除很久了。她的微信原本还有一些生活动态的,后来也被她全数清空,头像和昵称也换了,朋友圈的入口她都关闭了。
别人窥屏不了她,她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生活。
柒丹在武汉留了差不多一个月,这已经是她13岁到现在给自己放过最长的假期了,下周她就要回北京,见过太上皇和老太后之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姐,明儿约托尼老师剪头发,你去吗?”呈且是活泼的性格,蹦蹦跳跳,活力十足,往外冒的词儿一堆一堆,跟不上时代的都听不懂。
柒丹虽然时常被归为是失联人群之一,但也退伍到广场大妈那一辈,所以小年轻该知道的梗她也知道,此时抱着个iad看电影,头也不抬,“不去,没心情。”
她头发不算特别长,就齐肩的位置,通常都是自己拿把剪刀咔擦两下完事儿了,哪劳烦得上托尼老师。
没法子,颜值高,剃寸头都是美的。
呈且不死心,非要拖着柒丹出去,还使用上撒娇卖萌这种绿茶招数,攀上柒丹的胳膊,捏着嗓子甜腻腻的喊:“去嘛去嘛去嘛……嗯嗯嗯……去嘛去嘛”
柒丹被叨叨得烦了,伸手,五指张开一把捂住呈且的小脸蛋,把人怼到一边去,正要起身回二楼卧室,就听到花园外面有重物落地的声响,紧接就传来呈鑫气急败坏的怒吼:“贾富贵!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啊”
“又闹什么。”柒丹快被这些玩意烦死了,皱着眉出去看情况,度个假也不能安静,三天两头找事儿,没完了还。
闯祸的贾富贵狗子夹着尾巴躲在两颗绿植的细缝中,它体型本来就大,那条缝怎么也不可能塞得进去,它就是硬挤,毛茸茸的屁股露在外面,完全没有了狼狗的威风凛凛,看起来就跟二哈一样蠢。
柒丹靠着门扶额,没眼看了,嘀咕,“蠢狗……”
贾富贵之前不住在武汉这边,是前两年柒丹从北京给空投过来的,她嫌首都空气不好,回来也很少住北京,顶多待个一两天就溜,狗子跟她有感情,所以才会运来武汉,她不在的时候就让呈鑫哥妹俩帮忙照看。
贾富贵小时候挺威风的一只狼狗,不知道来武汉之后是不是因为水土改变了它原有的本性,闹腾到不行,花样百出,狼狗也养成了二哈,稍微不注意它就要拆家,疯起来没一个人能拉得住,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呈鑫带贾富贵到花园玩,就是稍不留神的功夫,贾富贵就翻天了,可劲的糟蹋花园里刚起了花骨朵的名贵花种,还跳上墙头对着挂在半空的烈阳嗷呜嗷呜叫,幻想自己是一头杀伐四方的英勇狼王,放眼这一片富人区的独栋别墅就是本王打下的江山。
不仅如此,贾富贵从墙头下来之后,又跳进旁边的锦鲤池,嗷嗷叫着咬了好几条肥美的红色锦鲤丢上来,随即公然在花园草坪进行残忍的“杀鱼抛尸”活动,眼下花园里的草坪就七零八落散躺着锦鲤被肢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一院子都是鱼腥味。
呈鑫早上刚换的骚包到不行的棉麻长衫,已经被狗子蹭满了血迹和鱼鳞,还有一撮一撮的狗毛……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放下狠话,“很好,今晚可以吃狗肉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