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华宁心中颇为动容,是啊,她就要远离祁国宫廷了,可一转眼,又会到北塞之外,便再无香车宝马,再无锦罗丝绸,再无故土相安。
也再无他。
“皇兄,我知宫廷深险,一切皆为权利而争。与其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如和平详谈,相信父皇他也……”
“华宁!”皇后蓦地开口制止她,面上虽是温和,手上暗自用力拉扯了她,语气也不似方才般亲热:“你皇兄自有打算,而且宁儿,你是女儿家,这些事情跟你并无干系,还是好好想想年后回春的联姻吧。”
闻此,华宁满目怆然,手不自主的耷落在一旁,眉间更似千万般结丝纠缠不清:“母后无须提醒,宁儿心里明白。”
她为女子,大丈夫所作所为应当不理不睬,可她既为皇家儿女,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知根知底才好。
只是,一想起年后的联姻,心上失落万分。
“既然皇兄已无大碍,那宁儿就先回去了。”
那些所谓厚重权势的话题,母后与大哥从不与她说起,即使有时撞见了,也都会被他们搪塞过去。华宁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宫女们都没有这样防着的,转眼又是母后关切的问候与担心,这些疑虑也就跟着消散了。
华宁走了,殿内复静后,华晟有些许不忍:“母后,宁儿即将远嫁,儿臣觉得……”
“远嫁又如何为家国做奉献有何不可晟儿你别忘了,若日后你能坐上那个位置,她联姻巩固的,可就是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