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到为何会小产?其中原因是什么?”
婉婕妤尤其关心,可大堂上都很沉默,嫔妃们都低垂着头,唯有皇后,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而她的手指,正紧紧扣在桌沿边上。
“不知妹妹可还记得?半个月前,作衣司曾到我们每个人的宫殿里来,问夏季要用什么料子做衣裳?”德妃开口道。婉婕妤当然知道,她也还知道,皇后在那时特意赏赐了赵修仪一块绸缎,说是要给她多做件衣裳。
那绸缎自然没用来做夏裳,当时便交给了作衣司做了件披风。赵修仪身子娇弱,自从怀了孕以后,披风一直都穿在身上。可谁曾想,那披风,竟是用特殊药物浸泡制成的!
婉婕妤震惊,原来不是误食了东西?那东西既然是皇后赏赐的,肯定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本宫不过是看她可怜,好心好意赏赐了她绸缎子,却无端被人如此诬陷!这样的罪名,本宫不认。”德妃的话在场都听在了耳里,皇后极力为自己辩解,对于绸缎被药物浸泡一事,矢口否认。
扯到了皇后身上,婉婕妤便不想再多问,只询问了赵修仪,便转向内室前去探望。
她在床上悠悠转醒,一脸绝望的望向床顶,听到有人走进来了,方才扭过头看去,声音极其嘶哑:“臣妾给娘娘请安。”
嘶哑或许是哭久了,脸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那绝望的眼神,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婉婕妤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赵修仪的手,只同情看她,这时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臣妾以为能悄悄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臣妾整日都提心吊胆的,有时候夜里更是睡不着觉,但一想到腹中有孩儿,这便是臣妾的希望。现在却”说着说着,无声的泪顺着脸颊悠悠滑下。她就是因为知道宫中姐妹的心狠程度,所以才将怀有身孕的事情包庇着。哪里想到?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赵修仪,事情如今都已经发生了,本宫也不知道该怎样劝你?看着你的样子,本宫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听到这话,赵修仪的眼睛便更加湿润,她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叹气着语塞。
内室与大堂隔得不远,想必德妃那袭话她也听到了。婉婕妤让宫女将那披风拿过来检查了下,仔细一问,的确有麝香的味道。
金丝银缕的披风,做工极其精致,手摸在上面时,就像是抚摸水般光滑。可是
“这东西,自送来静安苑后,你就没拿给别人过吗?”婉婕妤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曾见过一模一样的披风出现在德妃手里过。
一旁的宫女回答道:“回婕妤娘娘的话,这披风的缎子,乃是皇后娘娘所赐,自拿去给作衣司做成了披风以后,修仪时刻都披在身上,从未经过任何人的手。”
那就奇怪了,上次她去作衣司时,看到德妃拿着披风仔细端详了半晌,那时还以为是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