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姝儿？本公主怎么不知道？”那人正是华宁，她站在窗口处，想必是早就看见了一路奔来的谢明月，说不知道那也是假的。谢明月打量了下四周，空旷的二楼只有她跟华宁两人，那些贴身的宫女们，也都在楼下候着。

“既然五公主不在，那么民女还是先行离开吧，免得叨扰了二公主。”

她说着就要走，华宁不急不慢道：“既然来了，不如坐上一坐吧。本公主茶都沏好了。”

低矮的檀木小桌上，果然放着两杯升起袅袅香气的茶水。她果然是知道自己要来！谢明月也不推辞，便上前行至窗口边与华宁同立。宫中不少关于华宁和华修的传闻，谢明月早有耳闻。若不是华修事先给她说明了事由，恐怕她也会像深宫中的女人，耍着小家子的脾气。

这倒不是小气，这是占有欲。华宁温柔站着，如同一朵莲花，在原地散发着柔光。毕竟尊卑有别，谢明月不敢跟她相靠太近，只能稍稍站在她后面一点。

“本公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你这双眼睛，跟本公主很像。”她侧过头来，与谢明月四目相对注视了半晌。

很像

谢明月在心里道：你是单眼皮，我是双眼皮，哪里像？

“修儿曾说过，他喜欢我的眼睛。那时候，我就想将眼珠子取下来，然后串起来送给他做礼物。”话里有一丝毛骨悚然，而华宁不自知。一说到华修，她的称呼都变了，那双眼睛好像也有了星星的存在。

将眼珠子挖出来串成手镯吗这样的审美，恕谢明月真的欣赏不了。然而这是她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这并没有错。

谢明月这才明白过来，那宫女所说的，五公主要为自己饯行，这根本就是幌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二公主，这个曾经为华修疯狂过的女人想要见她吧？

华修的过往她不曾参与过，可从那么多张嘴里听到的话，每一句，都让她很不高兴。

“修儿还曾说过，他不怕世俗，不惧皇权，他就想跟我在一起。他与我说过那么多的话，现在竟是一句也记不起来了。”华宁知道是什么阻止了他们的感情，也知道这道伤疤永远也无法复合，可她却总是痴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