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身影走向沉默中的的柱间。

“呦，好久不见，你叫……？”斑是明知故问，也许他是想知道柱间是不是还记得他这个“一起打水漂的对手”。

“柱间。”低沉的语气显出柱间现在的心情并不好，柱间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也许是谁都一样，不知道那天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再也醒不过来了。

南贺川的河水倒映出二人身影。水波荡漾，影子又消失不见。

“柱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来就垂头丧气的？”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元气满满的身影。和今天的样子一点都不搭。

“发生了什么事么？”斑有些担心。柱间是他唯二的小伙伴。

“问这个干什么？我好的很。”柱间嘴上这么说，声音却是颤抖的。

“骗谁啊，不如说给我听听。”斑暗道：多年不见的小伙伴怎么变得这么不坦诚了？

“没事。”柱间不说。

“行了，说吧。”斑难得的好脾气。

“不，真的没事。”柱间还是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上斑，柱间的心里年龄就自动减十。

“行了，别犟了，我让你说尽管说。”斑觉得除了泉奈，自己的好脾气都用着他身上了。

“真的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这是柱间今天第一次回头看向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让你说就说。”斑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吼了柱间的瞬间就意思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毕竟柱间心情不好，这次就让着他，哄哄他吧，于是斑放缓了语气：“怎么了？”

“我弟弟死了。”柱间答道。

柱间的语气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憎恨，或者两者都有，或者两者都没有。仿佛把这件事和斑说了之后整个人都放轻松了一点。

“之所以到这里来，看看这条河，心里的纠葛就好像能被水中走似的。”轻轻的唇音从柱间嘴里飘出。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泄露心里的真实想法。面对着斑，即使是不知道姓氏，柱间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信任感。

“这样啊。”

“我猜你或许也有这样的感觉，你有兄弟姐妹吗？”柱间说道，他笃定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家有五个孩子，曾经。”斑用平淡的庆幸的语气说道。假如没有鹿一，也许五个兄弟只剩下斑自己。

“曾经？”

“现在只剩下两个。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如果有什么办法保证我们都不死，就只有与敌人坦诚相见互不隐瞒。结为兄弟，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心难测，没有人能看透他人的内心。”斑又想起了鹿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至少还有“鹿一哥哥”。”

“彼此坦诚相待真的做不到么？”柱间问道。

实际上柱间想说的是：假如是我，你愿意试试看坦诚相见么？

“不清楚，但我经常在这里琢磨，希望能找到方法。”这次斑的石块终于到扔了对岸。

想起他和鹿一相处的片段，斑觉得只要别人多给他一点信任，他愿意用真诚去回报对方。

斑的脸上带着对着美好未来的憧憬：“这次我似乎终于找对了方向。不止你，我也……”

“扔过去了。”柱间站了起来打断了斑的话语，看着这么意气风发，或者说是“刺眼”的斑，柱间知道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结束这个乱世。一定是这样。

“斑真的理解了我的想法，他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吗？就算看不到斑的心我也知道！”柱间暗道。

被打断话茬的斑忽然说道“你”

“什么？”柱间一惊，难道自己的想法被斑发现了么？好羞耻。

“你的发型也好，衣服也好，都土掉渣了。”斑忽然想起了水户的事，要不是你那么土，水户能逃婚么？水户不逃婚我能遇到她吗？要不是她提到她是你的未婚妻，我能被鹿一和泉奈误会强抢民女，金屋藏娇么。

这么久了终于让我碰到你了，报仇的时候到了。

“uang”柱间的脑袋被斑锤了一下。

“你要是不换发型，就别和别人说我认识你。”

“连斑也嫌弃我吗？”柱间又蹲在一旁犯了消沉癖。

“怎么会……没错就是嫌弃你。”斑表示，柱间的发型必须换。

“既然是斑的要求，那我就换一个发型好了，只不过你认识我这件事，你有人可说吗？”柱间使出了杀手锏，即使作为“爱之一族”的千手柱间，也是除了斑就没朋友的。

斑微微一笑：“还真有，你想见见吗？”想起被鹿一支配的恐惧，斑迫切想然后柱间也感受一下鹿一的威力，别人或许不行，但是鹿一，应该没问题吧……

正好和鹿一好好解释解释，当年自己真没强抢民女，都是这个西瓜头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