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少年想要努力修炼,却被骂的快要失去人生理想,他几次想要出声提醒该修炼了,都被萧千凝混账十足的用更加膈应人的话臭骂起来。
穆成勋偷偷的看着她,即使是在埋汰人,她依旧保持着一种天成的贵气,就像是贵族少女在诵读美丽动人的诗章。
撒完气,萧千凝风度翩翩的一歪头,“我们开始今天的修炼,为了节省彼此的时间,你接下来两天就坐在这里感知灵力,除了日常必要的事情,不许动。”
穆成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睡觉了?”
萧千凝嘲讽道:“后来居上何其难,你还想睡觉?你还有脸睡觉!!再加一天,敢废话半句,就滚远点!彻底滚蛋,不用再来了!!”
穆成勋欲哭无泪,他以为被骂就能让老大出气,谁知道她骂完人还要折磨自己,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情真是好难对付,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对女子产生阴影,不敢娶妻了。
……
萧家东面,出云阁,萧蓁的住处。
萧夫人看着浑身是血的萧蓁,心疼的不得了,萧蓁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比她唯一的儿子萧逸还要宠爱,连重话都很少说,更别说打了,如今萧蓁的整个身子皆是青紫交加的淤痕,还有些地方更是渗出了血。
女性药剂师替萧蓁上药,萧夫人泪眼婆娑的在旁看了片刻,才吩咐伺候的奴婢好生照顾。
走出房间,萧夫人看着那些跪在外面瑟瑟发抖的侍卫,漫不经心道:“你们都是大少爷和大小姐身边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这事,我怎么也是想不明白?逸儿和蓁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这些侍卫反倒只是些皮肉上的轻伤!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们脸色骤白,吓得拼命磕头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大小姐和大少爷的伤是属下造成的!但属下也是被三小姐逼迫的!”
萧夫人皱起细长的远山眉,“萧千凝?”
其中一个侍卫哭求道:“三小姐威胁属下说,若是不对大少爷和大小姐下重手,便要折断属下的手脚,再杀了属下,让属下死无全尸,属下也是被逼迫的!三小姐如今着实厉害,一刀便将大小姐用刀钉在墙面上,属下……属下……”
他不敢说自己怕死,也不敢说,左右是死,能将平日里受的打骂和责难还回去,也值当了。
萧夫人显然不信,觉得这些侍卫是想要将侍奉主上不周的罪全部推到那个废物身上,以全自身。她低下头,抚了抚裙摆上绣的淡色芙蕖,“来人,上鞭刑,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侍卫们听得鞭刑二字,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道:“夫人,真的是三小姐威胁属下,才犯了这等犯上的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三小姐拿属下的命威胁,属下不敢不听啊!”
近身伺候萧夫人的侍婢,从萧蓁的房间里端了黄花梨木嵌绿松石太师椅,又摆了黄花梨木束腰条桌,上面放了沏好的忻州绿雪,还有一盘菱角糕,一盘枣泥糕。
底下传来侍卫们被鞭打时的惨叫声,萧夫人纤纤玉手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又取了一块菱角糕细细的嚼着。
约莫抽了五十鞭,她挥了挥手,行刑的侍卫退去几步,她端着茶盏,用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盏里的茶水,“想好怎么说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