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小跑着下去拿备用钥匙。
白沉汐昏睡了很长的时间,脑袋晕沉,有种不知身处何处的迷糊感,就连夜薄西推门而入,她也没有半分意识。
洁白的被褥只盖到了她的胸前,纤细的手腕露出来一只,放在黑色柔顺略带凌乱的发丝旁,额前被细密的汗水覆盖,苍白的小脸血色全无。
看见她还安静地躺在床上,夜薄西顿时松了口气,周身瘆人恐怖的气息顿时湮了下去,触及到她难看的脸色,目光柔和了几分,但面色却更加严峻。
她一贯不听话,连叫她好好反省都能生病。
“叫医生。”夜薄西撂下几个字,就朝床中央不断冒着冷汗的人儿走去。
微凉的手掌覆盖住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传递上来,他沉默了几秒,返身去浴室拿了干净的毛巾,冷水沾湿,再拧干。
动作放轻,缓慢而细心地贴至她的额头。
白沉汐置身火热之中,却忽然感受到一股清凉,紧接着,便是熟悉的淡淡的香气包裹住了她。
原本不安的情绪就这样莫名地被抚平,浅皱着的眉心顺势舒展开来。
小洋楼里本来就有待命的家庭医生,此刻很快就赶来了。
推开房门,冰冷的寒气沿着人的骨髓深处蔓延,医生打了个寒颤,匆忙走上前去,为床上的白沉汐诊断。
“少爷,只是平常的感冒发烧,喝点药,没有什么大碍。”
“嗯。”夜薄西晦暗的眸光一直黏在床上的人儿脸上,见她的脸色苍白如同白纸,奄奄一息,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一般。
眉心还是褶了起来,问向身后的项源,“昨晚没有人给她送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