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的威势还是有的,欧尔宇一发话,镖师们虽然还是对之前的水月蜃楼念念不忘,可是都是失了起哄的心思,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站起身来,除了小声嘀咕也不敢再声张了。
欧尔宇就拱手向于步奇深深施了一礼,钦佩的说道。
“总以为这水月蜃楼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今日得见楚兄的幻阵,我才知道往日的粗浅,这小小的一番幻阵居然叫楚兄展示出了万物生长,风云变幻的道理。可是给在下好好上了一课。”
一众镖师狠狠的点了点头,虽说不知道自家镖头说的那些偏词怪句,但是身在此界,谁人不对这往日的余辉心生向往,谁又不对先辈们的荣光钦佩在心,能一睹当时的风貌,便是假的也足以让人心潮澎湃了。
他们一个个走到楚之焚身前谢礼,而这白衣文士也是站在原地欣然接受。在看镖师中干瘦的于步奇,一张瘦脸上挂满了泪水,走到楚之焚身边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欧尔宇又是向蓝青途施了一礼,朗声谢道:“这两日多有叨唠,我等就不在此烦扰了,之前幸得蓝掌柜不计前嫌,免了我们风餐露宿之苦,咱们山水有相逢,今后酒楼的事就是我欧某人的事!”
一众镖师其实到现在其实都不太了解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叫两伙人冰释前嫌。
只是平日里在酒楼吃喝玩乐都是往常没有的开心,押镖时最开心的事就是来到酒楼休息两日,之前还担心再也没法子到酒楼中潇洒了,谁承想现在俩家把头的关系竟然都硬到了这种地步
于是纷纷纷纷点头应是,吴老二将手中的裂空梭高高举起,大喝一声道:“谁跟咱酒楼挑事,谁就是我孙子!”
听得本来沉浸在蜃楼幻阵中于步奇老脸一黑,一张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赶紧收拾行李去,就你屁话最多。”
吴老二对眼一瞪,颇为不服的说道:“要轮屁话,我怎么也不是咱们镖队中最多的啊。”
于步奇三角眼一翻,差点没气背过去,吴老二本来还想着跟副镖头在理论几句,幸得镖队中还有识大体的,扯着他的后领子将他拎出门去。
于步奇向这酒楼众人施了一礼,诚心诚意的说道。
“我这人就是嘴巴不饶人,但是也是记得大家的恩情的,要是昨晚蓝掌柜执意要将我们赶出去,我大哥的隐疾怕是此生都要带在身边了”
继而又转向洛遥这边将腰深深弯下,沉声道。
“洛先生您如此风骨,实在是给小人开了眼,我和大哥昨晚商量了一下,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报答,这是我们镖队的存根,还望洛先生收下。”
正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寸许长,上下布满古旧花纹的树根来,使双手拿着恭恭敬敬的交到洛遥手里。
镖队的伙计都是微笑看着,想来是昨晚住宿之时,欧尔宇跟他们通了气,知道是有洛遥的无私支持才解了自身的隐疾,到是叫蓝青途这些个酒楼中人很是惊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