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安想,赵云飞已经连续两天跟他见面了,他这样的人总不会无聊到每天都去接他回家吧?
可能第一次是赵云飞觉得欠了他谢逸安一个人情,所以第二天专程过来的。结果第二天在安锦年的事情上面赵云飞算是出手帮了一把,那就是扯平了,后面就不该再来找他了。
“他不会来找你了?”沈佳佳细细思考了一下,“确实,你总是待在那家餐厅守株待兔也没意思。这样吧,明天我会跟组里的人商量一下。看后续怎么跟进,他们赵家的水太深,我们又没有什么人能混得进去。就算混进去也只能在基层,好不容易能有你跟赵云飞直接说上两句的,还以为他会露一两句,没想到,他竟然嘴这么紧。”
他的嘴当然紧啦,跟闷葫芦的盖子似的,拧得可紧了。谢逸安心里腹诽着。
“那我明天还要待餐厅里面?”谢逸安接着问道。
“嗯,你先待着,什么时候离开等我的通知。”沈佳佳说着就掐了电话。
谢逸安哀叹一声,只不过做了两天的服务生就整个人腰酸背痛的。他撩起衬衫的衣摆,左下肋骨处有一大片乌青,再看看镜子里面。
自己嘴角也有点扯破了,额头上还有些擦痕,撕了片创可贴贴在额头的伤口处。谢逸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道。
“赵云飞,头儿都说你家的水深了,我就不来趟了啊。反正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大家肯定也做不了朋友了,下次就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挺惋惜的,谢逸安想起跟赵云飞比划了那几下时的情景,特别带劲。要是……还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最好是不用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堂堂正正地跟他过招。
还有就是身上不能有伤,谢逸安想着想着就仿佛赵云飞就站在眼前一样。过了好久,谢逸安才自我解嘲似地笑笑,转身出了卫生间。
接下来的两天,赵云飞都没有在谢逸安面前出现过。谢逸安想,自己猜对了,赵云飞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要交一个朋友这样的想法的。
他们一起吃过饭,他送过他回家,便已经到头了。谢逸安回想起第一眼跟赵云飞对视时的场景,他清清冷冷的眼神,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一样。也许没有人能被他看上吧?谢逸安想,沈雨欣他们就算再有手段,要查清这个人的底都是很难的吧。
再接着,沈佳佳通知谢逸安在一个礼拜后归队。谢逸安似是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本来嘛,人生中的每一段经历也许都只是一场意外吧。也许,今后还会有更加不寻常的经历,认识一些更奇奇怪怪的人吧。
再见了。谢逸安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关上了那个被他暂时借来当“家”的门。站在大门口,他伸展了一下胳膊:“呼~~~总算是要回真正的家了,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奇遇’?”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谢逸安回到警队的第二天,他就有种打脸了的感觉。
那天下午,他刚和安禹轩以及几个同事商谈了几个案件的后续处理工作。那时,谢逸安撇到沈佳佳的办公桌上还压着关于赵家涉黑的线报档案。
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硬是逼着自己不去看那沓纸,仿佛不去看,那沓东西就不在那里了一样。
然后,安禹轩和谢逸安,还有另外一个警员一起从沈佳佳办公室出来。三个人呈品字型走着,安禹轩在前头,谢逸安和警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