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钮钴禄格格请安!”秋大夫跟着蒹葭走进屋,对正坐在正位上的惜珺道。
“秋大夫免礼!坐!”惜珺道,一抬手,示意秋大夫入座。
秋大夫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周正,想必是医术不错,故而这么年轻能在四贝勒府任府医。
惜珺暗暗打量着这位秋大夫,她心里便有点想试探试探这位大夫的医术。完全是出自一种同行的好胜心所致。遇到大夫,惜珺就总想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
“秋大夫,我身体没有其他的不适,只是略有点头昏,时常觉得乏力。”惜珺想了想,便将自己在后世的不足说了出来。
她原来就是因为早产而比旁的孩子体弱多病一些,妈妈带着她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中医调养身体。后来,林惜珺也考了中医院,成了一名中医,也是林妈妈希望女儿自己能成医来医自己!
“格格,能否让卑职诊脉!”秋大夫坐下后,也暗自观察了一下惜珺。
惜珺点点头,青棋便给秋大夫端了一个圆凳,放在自己一侧。
秋大夫起身,为惜珺放好诊木后,便坐在那圆凳上为她把脉。
那厢,四爷正在书房看朝廷的邸报,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苏培盛!去请戴先生来!”四爷头也不抬地对一旁站着打盹的苏培盛道。
苏培盛一个机灵,连忙躬了躬身体,默默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戴铎便匆匆跟着去传话的小厮来到了四爷的书房。
“戴先生,快过来看这个!”四爷朝着戴铎招手,他已经起身,负手在背后,走出书桌道。
戴铎连忙去拿四爷放在书案上的那份邸报,微微皱了眉头看起来。
他本是江南才子,六年前因为不忿当时科考主考官收受贿赂而名落孙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偶遇四爷,被四爷的正直和宏伟报复所感,甘愿放弃科考,投身在四爷门下做了一位幕僚。
四爷有事情就与他商议,两人不仅仅是主仆,也有认同和互相欣赏的情谊。
四爷背着手在书架前默默地来回踱步,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凌冽。
戴铎看完了邸报后,依然明白四爷为何急匆匆让自己来了。
“爷,索党刚刚覆灭。万岁爷也已经沉寂了东宫许久。依着奴才看,万岁爷可没有动太子的打算。所以这开年便让太子爷去淮河主持祭祀,就是宣布太子仍旧是太子。爷这几年为太子爷做了不少事情。总算没有白做。”戴铎道。
“太子是皇后所出,皇阿玛亲自教导他二十多年,岂能轻易动摇。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就要去两淮。太子今日已经叫我去说了此事,意思是让我和十三跟着去。”四爷道。
“是好事呀。爷可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两淮关系着我大清两淮数以亿亩的良田的收成。这可是国之大事。万岁爷将这样重要的关系国家社稷的大事交给太子爷和主子爷,其意义不言而喻。爷,奴才愿意跟着主子一道出去。”戴铎意气奋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