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珺笑起来,朝着青棋和抱琴做了几个鬼脸,便开始甩开步子在雪地里玩踩雪起来。
“格格,您可不能这样尽顾着玩,当心受寒!”郑嬷嬷听到叫声,从一旁的侧间里出来,正好看到了惜珺正在院子里到处跑。
“嬷嬷。您就别说了,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大的雪,我要玩个痛快!”惜珺却不肯听了。
“哎哟,我的好格格。哪年不是这么大的雪!”郑嬷嬷又气又笑,看着惜珺像个孩子般在雪地里玩,心里既担心她受寒,又不忍心阻止她,只好在原地跺脚。
惜珺才不管了,她被眼前银装素裹般的天地彻底吸引住了,哪里还管受不受寒的。
“青棋,快把她们都叫出来,咱们一块儿来搭雪人吧!”
“格格,咱们今日吃什么早膳,您可别空着肚子玩,不如先吃得热乎乎的,再出来玩也不迟呀!”青棋道。
“这话说得在理,格格,这雪还得下,您别着急,等会儿吃饱了,老奴再让她们找出夫人给您的那整套鹿皮手套帽子戴上。”郑嬷嬷连忙也劝道。
经青棋这么一说,惜珺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好,先去看看伙房。”惜珺拍了拍双手,这才从雪地里走上来。
“格格,贝勒爷还特意送来了一位厨子呢。”郑嬷嬷跟在惜珺身后道,“主子爷对格格还真不错。”
原来,四爷仍旧还是给找了一个厨子过来伺候。
虽说惜珺说自己动手,可四爷心里却过不去呀,他的女人怎么又能如寻常家的妇人,衣食住行还得自己动手伺候自己?那他这个贝勒的颜面往哪里搁?
惜珺心里一暖,不过并未露出太多,说道:“好,有个专门的厨子也好。”
待她们来到伙房,只见里面站着两个大嫂一般年纪的妇人,其中一个就是厨子,另一个是负责给厨子打下手的。
“给钮钴禄格格请安。奴婢是谢婶,以后就伺候格格和各位的膳食了。主子爷说了,让我们晚上做完了膳食后,就回原来的住处,不住格格这里。”长得虎背熊腰的中年妇人道。
“给钮钴禄格格请安,奴婢是吴婶,给谢婶打下手的。”另一个瘦一些的妇人道。
惜珺一听,心里忍不住腹议道:那个男人,嘴巴刻薄了一点,可是办的事情倒挺周全。
“好,谢婶,那就给我们做点早膳吧。”惜珺道,看看这位大婶的厨艺怎么样?
“已经做好了,奴婢自己拿了主意,也不知道格格喜欢不喜欢。做了豆皮风肉疙瘩汤,还烙了几张饼。”谢婶道。
惜珺便亲自去揭那大灶上的锅盖:一股咸香味扑面而来。豆皮煮得十分软糯,铁锅四周是奶白色的米糊状,上面飘着一层切得细细的大蒜叶,让人十分有食欲。
“拿碗过来!”惜珺顿时胃口大开,心里对这个谢婶已经满意了三分了。
再看看烙饼,皮子擀得很薄,上面铺了鸡蛋,撒了芝麻,再加上肉酱和牛油两面刷了好几层,金黄剔透的,香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抓起来吃。
惜珺一口气吃了一大碗豆皮风肉疙瘩汤,又吃了三块饼,对谢大婶的厨艺基本认同了,心里头高兴,便让郑嬷嬷给谢婶和吴婶送去了荷包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