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差不到了钮钴禄府,凌柱这才率领一家老小出来迎候。原来,四爷也没派人送信,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今日是惜珺回门的日子。
只见钮钴禄府几乎全部的家眷都出来了,浩浩荡荡的,四周的人便也都围起来看。
惜珺由着四爷亲自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两人相视而笑,神情顾盼之间,俨然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妇。
“微臣给四贝勒请安,给格格请安!”
“臣妇给四贝勒请安,给格格请安!”
凌柱率领着家小俱都跪在地上,一丝不苟地行大礼,乌压压的一片。
惜珺看着自己的阿玛、额娘以及兄弟姐妹们俱都规规矩矩地给自己下跪,也知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便与四爷一块站在那里接受钮钴禄府全府的跪拜。
四周的人看着四爷和惜珺一对璧人一般,俱都露出羡慕、惊喜、好奇和嫉妒的神色,唯有一人站在人群里,静静地看着那个身着红装的女子,正是钮钴禄府隔壁陈家的二公子陈容远。自从那日他亲眼看到惜珺出阁,嫁入四贝勒府做了格格后,心中对惜珺的喜爱便只能藏在心底了。陈父跟他提及钮钴禄府的庶女惜琴,他也没说拒绝,也没答应。
“岳父岳母免礼,各位亲眷免礼。今日惜珺回门,都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四爷亲自去扶凌柱,惜珺也自然跟着去扶了觉罗氏起来,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起身。
待四爷和惜珺跟着凌柱和觉罗氏一块儿进了大门,门口的人仍旧伸长了脖子往钮钴禄府里张望,希望多看看这一对贵人。
众人来到前堂寒暄过后,四爷体谅惜珺应该与额娘有体己话要说,便随着凌柱一块儿去了书房,其他人则告退而去。
觉罗氏拉着惜珺来到自己的卧房,便支退了左右伺候的人,独独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说起了体己话。
“如何,四贝勒爷对你好不好?”觉罗氏拉起惜珺的手,上下看了又看,想从女儿的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怜天下父母心!
“额娘,贝勒爷对我还不错,要不今日我也回不来看阿玛和您。”惜珺道。
虽然眼前的妇人并不是自己的妈,可自己好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而且她们对自己真地很好。
“真的?太好了!”觉罗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然后便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了,夫婿能对她好,这是天下所有做额娘的心思了。因为惜珺说得一点儿没错,四爷能陪着回来,那就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