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搏杀后的几天,张三过得也还悠闲,翘着伤腿躺在单设的营房里,吃了睡睡了吃。
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张三又看了下脚上上和手臂上的两排细细牙印,非常的郁闷,奶奶的个熊,来长安没几天,就多了这么多的伤疤,真是邪了门了。
这天,营门推开,进来的不是这这些天里唯一来的那名小卒,而是中郎将牛魁。
牛魁手里提着一坛酒,往小方桌上一放,说道:“过来喝酒。”
“不喝!”
张三理也不理,反而咧开嘴哼起了塞外小曲。
“今天我高兴,来陪我喝几碗!”
牛魁不在意张三的态度,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张三斜眼看着这个黑大汉,说道:“三爷身子痒,你若是让三爷揍上一顿,三爷就陪你喝个痛快。”
“哈哈哈!”牛魁哈哈大笑:“就你小子这病残样,我就是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还是算了吧,免得旁人说我老牛欺负弱者!”
张三一个翻身站在了地上,蹦跳了几下叫道:“这算什么伤,被蚊子叮咬了一口而已,难不成你怕了三爷了?”
“开玩笑,我会怕你!”牛魁大怒:“来来来,马战还是步战,任你挑选。老牛我在塞外杀胡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喝奶呢!”
张三大跨步的迈出营房,说道:“牛皮别吹,等会求饶的时候,面皮可不好看,”
在营房外守卫的左千牛卫军士见张三出来,连忙挺枪对着张三。
随后而出的牛魁道:“无妨,去将他的黑马牵来,亮银枪拿来,我要跟这小子比划比划。”
左千牛卫的将士们大喜,将军要比试武艺了。
牛魁的这个左千牛卫虎贲中郎将是李隆基特设的,由牛魁带来的北庭边军为骨干,十二卫中抽调人马组建了三个上府,三千六百人。
在这座军营中,论马战,中郎将牛魁说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张三的勇武这些天来也传遍了整座军营,更何况当时现场,可是有数十位军士亲眼所见,这可是一场龙争虎斗。
“报,将军,营外魏和求见。”
正在活动手脚的牛魁笑道:“忘了还有三个家伙了,让老魏进来吧,还有把那三个家伙也抬到校场来。”
牛魁披挂整齐,军士牵来高大骏马,扛来一把九尺大斧。牛魁翻身上马,接过巨斧左右斜劈了几下,大笑道:“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张三脚一抬脚上了黑风,手持亮银枪扭转着身体,叫道:“对于三爷来说,上了战场只有两种结果,不是生就是死。认输两字,三爷不认识!”
“好小子,有性情,我喜欢!”
牛魁大赞,这小子是越来越合自己的脾性了,若是这次陛下不计较,得要到身边好好调教一番,打战绝对是一把好手。
跨进军营的魏和听到张三的话,也对这个小子另眼相看,要不是立场不同,怎么也得打上一架喝上几杯不可。
魏和身后男装打扮的李依依和红菱听了张三的话,看着马上少年散发的勃勃战意,心情复杂。
抬到校场的林氏兄弟,特别是林朝西,满眼怨毒的盯着张三,恨不得上前将之生吞活剥,以报断臂之仇。
演武场里三圈外三圈的挤满了军士,几名郎将都尉站在主位台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魏和、李依依主仆和林氏兄弟也被安置在看台上,视野宽阔。
张三立马于东,牛魁策马在西,两者相距三四十丈的距离。随着令旗挥下,二人不约而同的同时手提缰绳、双腿一夹手持武器的朝着双方策马奔跑起来。
两匹马一动起来,呐喊的校场瞬间变得静宁,传入耳中的,唯有马蹄声,还有两人的喊叫声。
三四十丈的距离转瞬即至,战马交加而过,留下几声清脆的武器撞击声。
二人调转马头,再次相向而过,不分胜负。
连续五个回合,战马开始喘着粗气,牛魁大叫道:“过瘾,有两下子!”
张三一把扯掉身上单薄的衣裳,露出了古铜色的精壮上身,大喝一声:“再来!”双腿一夹胯下战马,朝牛魁杀去。
看台上的红菱嚷嚷道:“没想到这个张三,还真是穿衣太瘦,脱衣显肉,这么一身腱子肉还挺性感的,要是再长点肉就好了,还是太瘦了。”
“是不是再白一点会更好?”
“是啊,面黄肌瘦的,都是在西域饿的,啊~小姐,你偷听人家说话!”红菱俏脸飞红。
“闭嘴~”身旁的林朝西大怒:“你这贱婢没个尊卑,不分是非,小心老子杖毙了你!”
林朝中接口道:“十三小姐,你将这个贱婢赏赐给我,我来好好调教一番!”
红菱面色瞬间苍白无比,李依依怒道:“闭嘴,你们休想打红菱主意!”
“真是窝里横啊,有本事下去将那小子劈了~”魏和阴阳怪气。
魏和跟林氏兄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按老魏的话说,那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三兄弟的脸色变化莫测,眼神中连带着对李依依也恨上了,老子兄弟还不是为你出头,结果落到这种下场,你不但不赏个丫鬟慰问一番,还口出恶言,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去。
李依依也突然对这几个兄弟升起了反感,被人打得跟狗似的,没那混蛋的三分本事就会对着女人横。
哼~那混蛋对女人也横!
红菱盯着马上英勇无比的少年,咬着朱唇暗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啊~”
李依依惊叫声淹没在了军士们的呼喊声中,原来第十六个回合,出现了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