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固不明就里,哼了一声,道:“宪儿、笃儿,你们好好练剑,自有一天,叔父会让你们远赴边陲,各自带兵,扬名万里,为国立功!现在要你们做什么棋!到时恐怕越做越乱,自己都成了棋子,无人可救!”
窦宪笑道:“叔父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棋嘛,千载难逢,平常是做不出来的,真是天助我窦家啊!”随后,他神采飞扬地将李敢等人杀死苍狼、王康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窦固大喜,眼睛闪闪发亮,恨恨道:“那王康,十几年前,将我窦家关在昭狱,早就死有余辜!好,好,好,如今将耿家也牵扯进来,正是一盘好棋!宪儿,干得好!这番就算不将耿家一打尽,也得让他无法翻身!”
正说着,一人行走如风,径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将军,将军,太好了,太好了!”
窦固一见这人,大喜:“刘将军,哪阵风将你吹来了,本将正想请你商议大事呢!”
刘张迫不及待道:“将军莫非为李敢杀人一事吗?”
窦固一惊:“正是!刘将军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心里却想:“刘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原来,当年耿广战死,刘张怕人抖出真相,遂将亲兵组成控密军,遍布洛阳,专伺他人过失,后来将知道耿广死因的人一个个除掉,控密军也保留了下来。因此,李敢等人杀死王康、苍狼一事,他了如指掌,立即来报。
“李敢、张封、杨武已被抓,现押于洛阳府中,如今要杀死这三人,易如翻掌!只是,若仅杀这三人,这棋下得有些小气!不如一石二鸟,既除耿家,又逐马家!到那时,将军固若金汤,再无后患之忧!”
窦固双眼放光,道:“刘将军,好一个既除耿家、又逐马家的一石二鸟之计!只是,本将不明,以事又关马家何事?”
刘张不慌不忙,捋了捋须,道:“将军,李敢等三人是耿恭部将,现擅杀朝廷二千石官员。”刘张顿了顿,一脸邪笑:“耿恭就是主谋!而护卫洛阳城墙,是黄门郎的职责。今二千石官员,死于城墙边的洛阳河道,他旁无责贷!况且,小人得知,马廖、马防、马光三兄弟,一大早便出了城,却不知做何事去了,这是擅离职守!”
窦固叹道:“知己知彼,百战不贻!刘将军竟将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真是有心人啊!哼,这次耿家、马家在劫难逃!”又对窦宪、窦笃道:“你们两个,要多向刘将军学习!”
窦宪、窦笃忙向前鞠躬,刘张忙扶住,道:“小人看二位小将军,器宇深沉,头角峥嵘,前程不可限量,他日必能封侯拜相!”又冲窦宪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小将军真是箭法如神!”
窦宪心中一凛,默然不语,心想:“刘张奸诈,若不除掉,必为后患!”
刘张抚了抚胸前白须,道:“窦将军,此事宜急不宜缓,请尽发南、北二军,一军围耿府,一军围马府,将耿家、马家尽数擒来,如有反抗,便是自讨苦吃,可以格杀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