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看向陈家众人站的地方,疯巅着大笑道:“好多疯子,你们长得真可怕,都不像人。”
潘迎凤看到道人,苦笑道:“东升我儿,在外苦了你了,快随为娘回家洗洗,换身衣裳,醒醒酒。”
说着,她就要上前去拉陈东升的手,可陈东升却不领情,一甩手,摇摇晃晃的退后几步,含糊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跟你说,离我远点,不然别怪道爷的剑不留情。”
谁能认出来这是陈家天骄,陈东升,三十来岁,正值而立的年纪,却是个酒鬼,穿得更像是个叫花子。
陈家东字辈的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这哪还是当初越州城里意气风发的天骄。
若不是潘迎凤上前招呼,他们都不敢这点让陈立也很好奇,陈东升出走时,他年纪尚小,只记得他每次来找母亲,都是喝得烂醉如泥。
可也不像现在这般,活脱脱一个叫花子
。陈东升甩开潘迎凤,越过陈家众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道爷这次返乡是为了祭奠故人,对!故人。”
看到陈东升摇摇晃晃的样子,潘迎凤心疼得紧,赶忙追上去。
却不想陈东升突然拔出鞘中长剑,斩向潘迎凤脚下
巨大的剑芒从剑上斩出,在他和陈家众人中间划出一道剑痕。
现在的陈东升哪还有先前落魄的样子,凌厉的眼神直剌人的心神,光是看他站在那里,就让人眼睛生疼。
“我不认识你们,最好不要跟来,不然我的剑真的会杀死人。”
说完话,陈东升又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陈家和字辈的人和老太爷看到这幅场景,只能频频摇头。
陈东升走得不快,用了挺多时间才走到陈立身前。
这时,陈立动了,盘蛇枪猛的向前剌出,抵在了陈东升的咽喉上。
“陈东升,你可还记得我。”陈立双目通红,看样子,恨不得活吞了眼前的人。
落在后面的陈家众人都紧张的向前踏出一步,潘迎凤和陈和第更是脸色苍白,差点冲上前来。
“你是……”
陈东升双眼迷蒙,指着陈立,摇晃的辨认起来。
最后,他双眼一光,高兴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陈立,我当初走的时候,你才这么高,不对,这么高。”
他胡乱的用手比划着,记忆中陈立的身高。只是看他那样子,怎么看都是典型的酒疯子,让人看着感到同样。
他不记得潘迎凤这些人,但独独记得陈笃定了眼前的人是陈立以后,陈东升转过身来,用剑将在场的人都指了个遍。
“陈立,你跟我说,这里面有没人欺负过你,告诉我,我把他的脑袋剁下来,给你当夜壶用。”
而陈立才不管陈东升说的疯颠话,怒喝道:“你可知道,我母亲因为你的行为而死。”
听到陈立这番话,陈东升整个一愣,身体也不再摇晃了,低下了头。
街上的行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陈老太爷急得杵拐杖,说道:“老赵,把街清了!”
他身后的一个老管家躬身领了命,带着陈家小厮,将街上的人都赶走。
等人都散了以后,街上只留下了陈家的人和小厮。抵着盘蛇枪的陈东升浑身在颤抖,有两滴晶莹的液体滴在地上。
乱糟糟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滴下的液体是眼泪,还是什么。
“对啊!人都被我害死了,我还回来干嘛?”
话还没说完,陈东升双脚一曲,一跃冲上高天,又唱着来时的诗,消失在天边。
“嘀!”
“触发系统任务,成为天下无敌的英雄,必先走出第一步,成为家族大比第一名,任务奖励:破窍丹一枚。”
陈立没管脑中突然出现的电中合成音,而是看着陈东升消失的方向。
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当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错了,还事情就是这样的?”
在见到陈东升以后,陈立的复仇之心开始动摇唐历八月十五,中秋,这时的越州城里热闹不已。在越州广场上,此时已搭好了四座高台,供着四大家族各自的祖宗牌位。
在广场中央放着一座四方大鼎,四大家族,陈、欧、张、吴四个家主并排鼎前,手中拿了几柱青香。
四大家主举香过头顶,恭敬的冲高台拜下。
依次上了香。
这上香次序也是有趣,陈和天排在第一位。
这越州城由四大家族统领,总要有个主心骨,陈家就坐了这个位置,四大家族中,实力最强的就是陈家。
轮在后面的是陈家东字辈这伙人,和其他三个家族要参加大比的年轻子弟。
所有人都挨着上了香以后,陈和天转过身来,双手朝天大张,高声唱道:“祭天仪式开始!”
他这一声令下,四大家族的人都动了起来,各自走到自家的高台面前,行着自家的祭祀规矩。
陈立躲在阴凉的角落里,拿着书在那里看。
陈和弟来劝过他,要他参加祭天,他还是用几天前的那套说辞,让陈和第也无话可说。
陈家家谱中又没有陈立这个人,他何必要参加,高台上供着的那些祖宗,与现在的他是没有关系的。
除了看书以外,他还在观察着周围的人。
今日是越州不定时的盛会,破例,让城外十三张城的难民也进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