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背着安澜去村东的时候,不少路过的人投来了或是羡慕、或是嘲讽、又或是同情的目光。
当然,这些人也就同情同情萧睿。
觉得他们杏花村的萧神医娶了她这样的丑八怪病秧子,糟蹋了他一张好皮囊。
大约一刻钟多一点,他们就到了柳木匠家里。
柳木匠家早几年前闹了分家,如今,他和妻儿在祖屋旁边的老房子住。
胜在柳木匠有一门手艺,日子慢慢好起来,在老房子旁边搭了个专门做工的房子。
安澜拍了拍萧睿的肩膀说:“夫君,你将我放下吧。”
“好,你在外头等我,里头是人家做工的地方,脏,且不方便站脚。”萧睿走到门坪前,把安澜放下,走到了那到膝处的围墙,将上面的脏东西拍掉,叫安澜坐在这里等候。
安澜轻轻推他道:“知道了,快去,对了,给你钱。”
八两银子都塞到他手里。
萧睿接过,看了一眼,点头道:“等我付了钱再给你拿回去。”
安澜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萧睿快步进入木匠屋,安澜就坐在了围墙上。
来来往往的村民路过柳木匠家时,都往安澜这儿瞧上一眼。
安澜穿着新衣裳,加上在萧睿家里养了快一个月,体形也不似之前那么瘦弱,头发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好些人没有一眼认出安澜。
大家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到柳木匠家找他媳妇做媒呢。
就在这时,后头有人唤了一声:“柳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