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莫手里的扇子又躁动了:“你和我说的事一回事么?你管也就罢了,你居然直接跑到皇宫了,你直接跑皇宫也算了,你还现身,你现身我也忍了,你还现原形?你想死么?!”
这句话太多了,我耳朵里嗡嗡的,只得敷衍的点头示好,一边推他出门。
我做了梦,梦里桃花朵朵,衣袂飘飘的少年看不清容貌,伸出手来,梦里有女子甜甜的笑声,她羞答答的把手过去,却只是碰了碰指尖,就缩了回去,男子就笑着拥抱过来。
这是一个好梦,用连莫的话来说,一定是个好梦,我却在转醒时分,额头上大汗淋漓。
窗外,是夏季,蝉鸣阵阵。
月明。我一颤,窗外站一人,那人围着面纱,隐隐约约的冲我笑,尖锐却不难听“狐狸?!有趣!!”
我点灯看去,那人却又不见了,仿佛是我眼花。
翌日,我顶着混沌的脑瓜子,急冲冲跑进戏楼,那人手拿拍板,兴致高昂,我不会认错的,这面纱,分明就是他。
在人声躁动里,戏台上,于众目睽睽里,我扯了那人的面纱。
不害臊的尖叫“大丈夫,何不能看?”
面纱落地,我却是呆了。
女子?眼神却凌厉刚毅,男子?容貌秀美艳丽。
这张脸,不辨雌雄,台下静了一秒,顿时喧哗,那人噼里啪啦的落下泪。
“怎么哭了?!小戏子别哭啊?”
“就是的,怎么就哭了,多惹人怜啊!”
食色性也?那天上整日扯之乎者也的老头说的是不错的。
我不屑,谁曾想,他梨花带泪看过来“小娘子,你可是折煞我了,怎么扯我的面纱呢!这是我的招牌啊?”
手不听使唤,却捡地上的面纱,去擦他的眼泪,去怜惜,去疼爱。
下了台,我想,台上,那是一只黑狐。
黑狐家族,没有法力,生的美艳,却也无法勾引什么,若真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就是能操控人的心思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