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什么都一闪而逝，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无依无靠。

生长的环境是最下层最肮脏的环境。

她从来不相信出淤泥而不染，因为荷花再美……它的根也是扎在淤泥里的。

肮脏的环境里出来的，仿佛一开始就该与那个层次的人存在天差地别。

所以在云媄甩她支票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便接下来了。

却在离开咖啡厅以后把钱捐给了福利院。

她的爱情很贵，但也很便宜，很甜也很苦，不如放下。

“杀人吧……要救你心心念念的学长，就帮我杀一个人，事后你需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陆云昇坐在高座上，近乎俯视着底下肌肤细腻苍白，却把腰杆挺得直直地的女孩儿。

“我知道你杀人很容易，你的能力我也清楚，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的学长可等不了那么久。”

陆云昇一袭对襟冷衫，黑衣凌厉却透着几分儒雅。

真皮沙发上坐着好几个跟他一个圈子里的人，她都认识。

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曾经也天不怕地不怕地陪他们疯闹，以为他们是可交的朋友。

可是现实就是……她跟陆云昇决裂以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跟她联系。

“宋伊，你就听陆爷的……不过是杀一个人，我们会为你善后的，不会出事。”

“你的身手那么好……不用来杀人可真是可惜了。”

“宋伊……听陆爷的，他还是疼你的，你要是答应……指不定陆爷能原谅你……”收了云媄的钱这件事。

“我不会杀……我去做鸡也不会杀人，陆云昇……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到做到……在宁洛雪提起鎏金的时候，她也曾犹豫，可是她清楚……

一天打十份工也是来不及救学长的，所以她最后还是踏上了卖身这条路。

他还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