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安静下来。
阮桑深呼一口气,“你想多了。”
对面还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恰好红灯,阮桑慢慢减下车速,停车。
又说,“你不是一直说他是暖男么,对所有的女生一视同仁,包括女艺人、包括女粉丝。所以,不要脑补太多,开这种毫无边际的玩笑。”
莫藜唔了声,忽然嘿嘿笑,“不管不管,反正你们这对,我单方面锁了!”
阮桑:“……”
与其把偶像给别家的“豺狼虎豹”霍霍,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收入自家闺蜜的石榴裙下!
莫藜的话,有毒。
阮桑当天晚上就梦到了顾时年,梦中她看不太清他的脸,却实实在在地知道他是顾时年。
倒没有什么羞以启齿的画面,梦中的两个人似乎处于暧昧期,那种若即若离的试探,还是让阮桑在梦中莫名心惊。
但潜意识里,她知道这只是梦境,却昏昏沉沉地无法清醒,像是进入了一场睡眠瘫痪中。
直到一阵嗡嗡声毫无休止地在耳边响起,才登时将她从梦魇中拉回。
她本能地从床上坐起身,眼神迷茫地盯着面前的墙壁看,然后慢慢蜷起双腿,一手插入长发间,撑着困顿的额头。
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嗡嗡嗡……”手机还在响。
阮桑的神思渐渐清明,她又呆呆一会儿,才摸过手机。
一个陌生号码。
她一手将长发向后撩起,一手按了接听,“您好,我是阮桑。”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低低沉沉地说,“我是顾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