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没有?而且她破碎的心脏现在又开始地动山摇了……
“子风从小到大的黑历史,可是只有我知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白杨故作轻松地如同和初识的弟妹般闲聊攀谈。
宋清晚当然听出他的话里有话,还是选择打着哑谜:“子风一直那么优秀,有点黑历史也无可厚非。”
白杨轻笑……呵,装傻充愣吗?哥哥我专治女人这个毛病的。
但白杨这时忘了,她是年子风的女人,它不仅治不了,还擦了一鼻子灰。
他幽幽开口:“太优秀的男人啊,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受不了狐媚的女人勾引,被抛弃了也爱的要死要活的,酒精配上安眠药,一命呜呼最好!”
宋清晚手里洗了半天的橘子,掉入水槽,在水流的冲刷下摇摇晃晃。
白杨以前在巴黎时,远远地见过她几次。看着这个总是一脸伪笑的女人,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变化,很是痛快!
“弟妹觉得子风有没有这个通病呢?不过弟妹倒真的是配得上狐媚这两个字……”他还要继续耍着自己的三寸讽刺之舌,却被火气冲天归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出去!”年子风冲着他怒吼。
白杨真是心寒,为了个女人把他置于何地。
扔下了句,“人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以后自己看着办吧。”
直接出门,机场,飞回法国。讽刺自己,狗拿耗子,多此一举。
不久后,白杨遇到了一个女人。才知道自己此时为兄弟打抱不平的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是何等幼稚至极!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有时也只是一个人的事情,旁人帮不上什么忙,就算帮了,也大多是倒忙。
年子风看着洗碗槽前默默流泪,洗着橘子的女人,心疼又好笑,走过去将她转过身来,然后拥入怀里。
“美女,橘子兄弟让我告诉你,要杀要剐随便,它真的不用洗。”
宋清晚见他故意转换话题地活跃气氛,一向“有礼貌”的自己应该配合微笑,但她实在笑不出来。
整理情绪,缓缓开口,“子风你酗酒吃了安眠药吗?”
年子风听见宋清晚打电话说家里有朋友来找他时,就知道白公子那张嘴准没有好事。
自从宋清晚来后,他们就一直在公司谈事情,从不把公事带回家里。
估计是约翰不知情,从国外过来提议直接去他家,白杨那厮乐不得地跟着来了。
“没有,晚晚,我只是睡不着觉而已,现在已经被你治好了。”年子风撒娇般地解释着说。
宋清晚从他怀里抬头,“子风,我们谈谈吧。”
年子风心尖微颤……
“子风,当年我的不告而别和冷言恶语你只字不提,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对不对?
我们之间,一直是我的问题,我在你面前变得自卑,懦弱,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自卑?
因为钱吗?因为我的出身吗?
我本来就不想要什么豪门贵公子的头衔,是你当初离开,拿白皓宇当挡箭牌逼我回来的。
我现在依旧可以不要,法国的公司我也可以不管。
那我们就般配了,晚晚,我只要你。”年子风紧紧抓着她的手,语气无助,言辞恳求的近乎卑微。
宋清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子风,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承受不起。
我宋清晚是谁?凭什么要你年子风为我做这些事情?
我们就是两条阴差阳错相交的平行线,能在一起的只有相交点,看不到过去,也没有未来。”她大声地哭着对他喊话,生平第一次面目狰狞地歇斯底里。
“那你想怎么样?”年子风眼睛平视前方,不再看她,声音冰冷,语气绝望。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重新拼凑我自己,你也好好接管年家的产业。
这一年多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一直那么优秀……”
“然后呢?”年子风打断她。
“还有你的朋友,看的出来他们对你很好,你不应该……”
“他对我再好也不能语气刻薄地讽刺你狐媚,我自己愿意,他怎么可以把你弄哭?我都舍不得。”年子风再次忍耐不住地将她拥入怀中,想把这个女人揉进骨髓里。
宋清晚将指甲陷入手掌心,“给我一些时间,子风,你好好地……”
“我陪你一起行不行?”
“不行。”
年子风放开她,转身,摔门,离开。
他早都知道这几个月是自己的黄粱美梦。
她在偷偷地吃避孕药,那个东西伤身体,他可以自己做措施,不管她从没想过和他的未来。
他自己愿意活在梦里,别人凭什么把它打碎……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