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风将又续了一大陶瓷碗的面条全部吃光,抬头问道:“还有没了?”
宋清晚见精光见底的闪亮大瓷碗,连汤都一滴没剩,这是饿了几天。
语重心长地说:“子风,你已经把一整包的面都吃完了,包装上写的是可供23人食用。
你不能再吃了,再吃该把胃给撑坏了。”
将他面前的碗筷收走拿回厨房,洗干净放到橱柜里。赵伯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宋小姐,没想到你和少爷交情这么深,谁都不听,就听你的劝。
亏我刚才还自作主张地把自小儿就照顾少爷长大的李阿姨给叫了过来。她明儿一早就到,少爷本不让人告诉来着。”
赵伯看着眼色,“要不您留下来照顾少爷一段时间,正好我让李阿姨回去,免得少爷怪罪。”
这也是宋清晚从刚才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她很想留下来照顾他,可是剧组的拍摄进程得跟上,不能让全剧组等她一个人啊!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赵伯,您让李阿姨过来吧,我最近在拍一部电影,实在抽不开身。您放心,子风他不会怪罪的,我和他说是我的主意。”
赵伯一听,这宋小姐和自家少爷应该不只是要好的邻居那么简单。
应道:“有劳宋小姐费心了。”便笑眯眯的从厨房离开。
年子风向后仰靠在椅背,确实吃得很撑,可是还想吃。
宋清晚这个女人有毒,做的吃的也带有毒性,他是中毒已深,只能沉沦。
似水柔情,挟带糖衣炮弹的女人,他毫无招架之力,主动缴械投降,已然溃不成军。
年子风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不愿承认的结论。
宋清晚收拾好厨房,看了眼一楼大厅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感觉像旧世纪的古董。但依然分秒旋转的井然有序,如同这年家老宅,历经三代,今日依旧古朴中掩藏不住地熠熠生辉。
指针朝向10点20分,宋清晚回到楼上书房,看见依旧和刚才离开时一样姿势,躺靠在真皮座椅上的年子风挺着肚子出神。这是撑坏了吧,也不知道吃那么多干什么。
走近他跟前,抚摸着他坚硬的发丝,年子风坐起抱着她的腰,感受小腹的温热,闻着熟悉的体香,觉得恍然若梦,并不真实。
宋清晚开口,“已经10点多了,赵伯说你昨天凌晨两点才睡,要是没有棘手的工作,我扶你回卧室洗漱睡觉吧,哪有你这样只赚钱不要命的财阀老板。”
年子风趴在她的肚子上闭着眼睛闷声说:“好,都听你的。”
宋清晚在浴室放好洗澡水,准备好毛巾,“子风,你进来简单擦一下身体。”年子风坐在床边,看着旁边陪他半个月的拐杖,不动。
宋清晚听没有声音,走出浴室,见这人坐在床边冲她色眯眯地笑,炫耀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副蓝颜祸水的嘴脸。
“怎么,你就打算这么睡了?”宋清晚倚靠在卧室门框对着床上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说。
“我走不了。你看看!只能便宜你帮我擦吧。”年子风无赖地指了指那半截粗腿。
“都多大人了,还耍赖。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浴巾,睡衣,换洗的衣物都给你放在浴室门口的柜子上。我得回去了,明早5点要去片场赶戏。”
宋清晚边说边去卧室旁偏厅收拾好从片场直接带到这儿的大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