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从一片漆黑到微微泛白。
宋清晚起身下床,开始收拾东西。简单地带了一小包日用品和衣物,然后将那一大堆的颜料画笔纸张分门别类包装好收入到行李箱。
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人接起,
“喂!”
“李妈妈,您现在在乡下老家吗?
我想去您那过春节,不知道方不方便?
好,我知道。
我自己去。
嗯,到了我给您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她转而拨给白美珠。
“美珠姐,春节我想去乡下过,你医院的事情忙完要不要一起过来?”
白美珠不用问缘由,已经太清楚地明摆着。
“行,你去哪个村子?”
“这次去李妈妈那里。”
“,到时我问你要地址。”
白美珠收了线,将白大褂脱掉往地上一摔,姑奶奶我做白衣天使,你就真以为自己能称霸成小恶魔了?
然后开车直奔珲南国际。她要看看,他年子风是怎么死心塌地守护他的女人的?
“总……总裁,白小姐……来找您。”琳达看已经自顾地踏入总裁室的女子改口汇报道。
年子风放下手中的合同案,向后倚靠在真皮座椅,面对来势汹汹的女人坦然淡定地先开口:“白小姐,有何事?”
白美珠自己挪动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将皮包往桌面上一拍,“怎么,年总裁,不对,妹夫,忘了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现在这是翻脸不认人?”
“妹夫不敢当,我已经和你妹妹提出离婚,她应该快同意了。”年子风轻佻起薄唇,笑着说。
白美珠看到最近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以为自有他的用意,毕竟他曾经是那样为清晚着想的男人,可是,现在,说什么?提出离婚?
“你说什么?”白美珠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男人满不在乎的轻蔑样子。
“看来你们姐妹俩耳朵都有问题,可惜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他按下呼叫键,“琳达,送客,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我办公室里放。”
白美珠从座椅上自己站起来,她学跆拳道的主要目的就是用在这个时候,收拾渣男。一巴掌毫不犹豫地甩过去,然而却未扇在渣男的脸上。
年子风捏紧白美珠纤细的手腕,戏谑地开口:“白小姐这小身子骨还是做个淑女比较好。”然后嫌恶地松开手指,白美珠有些站立不稳地身体轻微摇晃,样子有些狼狈。
但她此时顾不得这些,满脑子充斥着愤怒。“年子风,我真是瞎了眼,才放心地把清晚交给了你,还说你是个好人?男人就是一个德行,谁都跑不了,令人作呕。”
白美珠转身大踏步离开,高跟鞋的钝地声刺耳急促。
肖客从电梯上下来,看见凶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随即侧身离开的女人。他们自从那一晚未完成的春宵之后,可是再也没联系亦没见过。
她说:“我是缺男人,但不一定非得是你,有事情你就先去忙吧!不要耽误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肖经理。”
他将她送到楼下,突然间有些心生厌恶,厌恶不管干什么满脑袋都是这个女人的自己。
“既然都行,为什么不能是我?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所以不得不去办,下次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