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儿不?”靓靓拍着靠在她肩头的俊脸。
“嗯……”白杨呓语了几声,砸了咂嘴,从温暖的肩窝抬起头,看车窗外,“对,是这儿,就是这个大酒店。”他用两只大手浮夸地比划着。
靓靓从钱夹里拿出30块付给司机,司机是位50岁上下的国字脸大叔。大叔收了钱笑着说:“姑娘,你这男朋友喝多还挺逗儿?”
靓靓没有回话,直接推开车门小跑到另一侧扶着像一摊烂泥的男人。
“沉死了,看着那么瘦,重的像头猪一样。”靓靓终于一路七扭八歪地将男人扶到套房门口忍不住吐槽。
男人压着她的肩膀,醉眼惺忪地低着头,已经不知道还口,全无了平时的嚣张气焰。
靓靓抬眼看着门牌号2046,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陌生情愫来。
她又伸手拍了拍在她头顶上方摇晃的俊脸,“喂,房卡。”
白杨半眯的眼睛睁开,眼球上布满血丝因而有些发红。他看着伸手管他要房卡的女人,觉得似曾相熟,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这个妹妹太不像话,又勾引我是不是?半年前睡完人就跑,还想占我便宜,不行……”
靓靓对此时的男人很是无语,她占他便宜?这种事是她吃亏好不好?况且还是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她才冤呢?
“不是我说你,咱俩认识这么多年,就算没见面,但我们之间什么话不说,我们应该算是特别瓷实的哥们儿了吧!……”
鬼才跟你哥们儿呢?靓靓不屑跟个酒鬼理论,自己伸手去他口袋里摸房卡,耳边是这位醉鬼公子哥儿喋喋不休的抱怨。“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对我现在这个态度,我怎么你了,还让我给你口饭吃?”
“你现在还摸我,你摸哪儿呢?……”靓靓直接用手捂住男人不停的嘴巴。“呜……”
从滚烫的胸膛里摸出放在西服内侧口袋的房卡。
刷卡,“嘀铃”
她一手搂抱住男人的腰,一手扭转把手开门,男人的嘴又被释放开来。
“呜……我给你爸爸安排好的病房,又不敢安排的太好,怕你知道不愿意,帮你交住院费,又不敢都交,怕伤你自尊心,有钱出身是我的错吗?”
听着耳边这么嚣张跋扈的抱怨,靓靓将这只死沉的猪扔进大床里,然后狠狠地蹂躏他几脚,让他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阔少也稍微体会下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心酸疼痛。
然而现实却是她这个劳动人民被养尊处优的猪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白杨目光深谙地盯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看,看着她深褐色的瞳孔,像夜猫。
“你应该放过我,不要总是在我的脑袋里,心里,视线里走来走去,是你先横冲直撞的闯进了我的世界,凭什么说走就走的还是你?”
靓靓凝视着身上的男人,听着质问,还是告白?
可能是今晚这个男人太不一样。他不再那般博学多识地给她分析她的怨念利弊去化解她内心挣扎的善恶矛盾。
他不再那般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地一副豪门公子哥儿的不屑轻蔑样子。
他没有嫌弃她生活的窘迫不堪,反而处处为她考虑。
他只是一个与她互有真情,心生爱慕,借着酒劲才能说出口的老实人。
所以她应该吻他。
唇上突然而至的温软触感,让白杨神智更加混乱。他睁着眼睛看贴近他瞳孔的卷翘睫毛,挺直的鼻梁,是他半年来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
口中的软腻细滑触感和火辣甜美气息也是他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唇舌。
白杨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两次都处于被动,接下来他必须掌控主动权。
他开始激烈的回吻,唇瓣的滚烫连接舌尖上的酥麻,让靓靓的手指脚趾牵动整个心房都跟着蜷缩起来。她只能紧紧抓着男人的后背,安抚着内心的不安。
感受到身下女人的僵硬,白杨停了下来,看着她,素净的面颊上染出一抹酡红,有丝情欲的味道。
她也盯着他看,然后张开透红的嘴巴小声说:“你要轻一点,上次好疼。”
听到允诺,白杨兴奋不已继而热情激荡,还有她说上次好疼,他有感觉出那是她的第一次,也说明现在,此时此刻,是她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