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差的关系,次日下午,宋清晚才从被窝里慢悠悠地爬起来。
打开卧室门,听见厨房里的声响,她轻悄走近看到称职的家庭妇男一身休闲打扮,姿态清贵性感地正煎着薄饼,是她曾经赞不绝口的主厨手艺。
自从年子风接手家族产业,在家里洗手做羹汤的次数屈指可数,早餐更是寥寥无几。
她从后面环抱住男人肌肉紧实的腰背。年子风感受到身后紧靠的温暖,回过头看正趴在他背上仰首望着自己的女人,一脸地花痴少女样子,大大的水眸里写满了崇拜。
他借机撅起嘴巴,果真得到毫不吝啬的香吻一枚。
宋清晚贴靠在男人的后背上不愿意离开,“子风,你怎么这么好啊!哪哪都好,长得帅,身材好,有钱有才华,待人绅士风度,又上进努力,连饭也做的这么好吃,你说你这样的男人当初是怎么就看上我了呢?”她对这么大的彩票砸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可理喻。
年子风拿着锅铲的手,有一秒钟的僵硬,随后便恢复如常。“可能那时候太年轻,没怎么见过世面。”
宋清晚听着头顶上方的真诚理由,她应该感谢他的坦诚吗?
她才不。
“那你现在这么大岁数,见过世面了,怎么还娶我?”
年子风将煎好的法式薄饼摆放在盘子里,有些漫不经心的应道,“我从小就念旧,很多东西都不太愿意换,况且,是你说要领证的,我也没好意思回绝。”
东西?不爱换?她主动的?逼婚?
宋清晚对睁眼编瞎话的男人无言以对,转身走进浴室,留下哀怨的背影。
年子风不自觉嘴角向上扬起,将薄饼一片一片摆放得整整齐齐。
白美珠睡梦中在床头柜上摸着扰人清梦的手机,睁开迷蒙的睡眼看到来电显示,没有挂断,“喂!清晚。”
“美珠姐,你还在睡觉呢?”
“嗯。”白美珠闭着眼睛应道,下一秒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我在巴黎,本打算找你出去转转的。”那头宋清晚有些遗憾的语气。
“你在巴黎?”白美珠从宿醉中清醒了大半。
大脑恢复运转,然后昨夜混乱的记忆碎片像电影回放似的飞速闪过脑海。
有人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她缓缓转头仰首看近在咫尺的冷毅轮廓,心里五味杂陈,无法形容此时到底应该是什么情绪。
男人看她见鬼的样子,不禁皱眉,
“别想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这种话。昨天你已经见过我妈了。”
白美珠生平第一次衍生出想把自己掐死的冲动……
昨天她去参加一个法国朋友的生日派对。
气氛热烈,纵情享乐的热闹下,却总是能想起那日离开时在电梯门口偶遇的那张木头脸。
她不停的喝酒,喝烈酒,渐渐地舒服了很多,倒不是把这张木头脸赶出脑海,而是完全被占据,不用再挣扎了。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开始强词夺理指责起了没有情趣的木头负心汉,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再找我一次,我就会控制不住跟你走的。”
“是你说见面就当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