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刺骨的山上,石碑是冰凉冰凉的。
宋清晚把带来的一大捧白玫瑰,放在阳光明媚的笑脸下。
用手清理起周遭枯黄的杂草。
“你是不是其实还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时常到我的梦里,就像妈妈和彭叔一样,想我了就来看看我。
你们都知道他是个骗子,只要有他在,就都不过来了。”
将干枯发白的杂草茎压在花束下,她看着照片上的美丽女子。
“以后常来吧,就像你现在笑的这么灿烂的来。
我们不要再谈过往,我们聊聊以后。
以后,我会不会成为知名画家?如果接到好本子,能不能转型成为实力女演员?我还喜欢设计,想找邢菲菲合作学习,然后创立个自主品牌……”
宋清晚和照片里的女人畅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儿。
仿佛时光倒流回三十几年前的某天……
水泥砖墙上用大红漆印写着坚持社会主义建设。身穿军绿色中山装的政教老师,手里正拿铁片剐蹭墙壁上的大字报痕迹,前几日又有学生示威闹事追求民主。
凉亭小径里,热恋中的男女肩并肩地走着,粗布衣料袖口与闪着金润光泽的西装纽扣不停摩擦,一下,又一下。
“毕业后怎么打算的?”
“服从分配啊!”
“你不想去法国巴黎,不想到更大的世界看看吗?”
“那些好像离我太远。”
“不远的,我带你去。你适合待在更宽广的地方,宋兰竹,你要知道你是位非常优秀的女同学。”
“干嘛呀?有人看到,快点松开。”
“恋人之间拉个手怎么了,要是在纽约,巴黎的街头,我现在可早就亲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尽快。”
“你和家里人说了吗?”
“如果我只是一个没钱没权没势的普通男人,你还会不会跟着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你得等我,兰竹,可能就在你毕业以后,我们去巴黎,或者纽约,哪里都好。”
“好。”
……………………
宋清晚从小镇回来,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关上房门,看到对面的大纸盒箱子还四四方方地守在门口,无人问津。
回到房间换身衣服,田小武打来电话:“清晚姐,我到了。”
宋清晚看眼破裂的床头,“你上来吧,小武。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