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吓得要哭了,猛磕着头:“奴没有伴真虚假!真的是大当家你!”最后一个你字还没说完,侍卫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刀痕,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迹划出一道痕迹,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碰的一声载倒在地。
山寨下的小路上,一辆朴素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赶着路,毛驴拖着马车走在路上,赶车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的旁边还坐了一个丫头。
小丫头年纪很小,豆冠年华,扎着马尾,穿着素白的流裙,模样娇小可爱,就是半边脸长满了褐色胎记。
小姑娘赶路赶了很久,已经快要被这慢悠慢悠的路程晃得头晕脑胀,她倒是对路边那些颜色可爱的花儿感兴趣,可惜师傅他老人家眼里,这些路边的花儿要不就是什么什么草,要不就是什么什么药。
叼着一根猫尾巴,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三月天还是很冷啊,小姑娘打了一个冷战,灵敏的听力使得她发现了草丛中有异样响动。
小姑娘瞬间戒备的看着前方草丛,对着身旁的老人说的。:“师傅!前面有点不太对劲啊!”
“恐是俩土匪……”老人家眯着眼睛,把斗篷往上抬了抬,果真看到两个挎着大刀的土匪从山间走过来,样子看起来很着急,似乎正在赶路去什么地方。
老人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来,他可不想招惹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他们多半这么平安走到此地也是因为医者的身份特殊,往往碰到土匪也会放过他们一马。
不过今天这次好像没有这么走运,俩土匪的眼睛上就跟粘了胶水似的往他们身上瞅,嘀嘀咕咕的在远处不知道说啥,最终像是确定了什么,把腰间的刀一拔,直接往他们马车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下子小姑娘可吓坏了,往师傅后背一躲,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开朗:“师傅怎么办……”
“乖,言知,你先去马车里坐会儿,让我这个老东西和他们谈谈。”老人家摸了摸女孩的头,让女孩进马车里面呆着。
土匪来到马车旁,左瞧瞧右瞧瞧,确定这两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行医者的打扮,才火急火急的追问:“你可是大夫?”
牙子撸了撸白胡子,点点头:“老朽正是。”
“那真是太好了!”杨右道。
“……”牙子。
杨右一拍手掌,也不顾老人家的反对,牵过他手中的绳子,另一个则是爬上马车,驾着马飞奔的向寨子里赶去。
牙子一把老骨头被两个年轻人夹在中间,可见得感受十分的不好,他能感觉的出来这两个土匪并不是那种劫财谋命的人,这么着急的往回赶,恐怕是要救什么人。
“两位,这么着急是要去何处啊?”
杨左与杨右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那年村子里发了旱灾,整个村子都死的差不多了,他俩年纪幼小,被人贩子拐卖到了达知达国,后来又辗转了几个主人,可一个主人比一个主人心狠手辣,稍微犯一点小事,两人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最后,两人就如同被逼到了悬崖的困兽,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主人家与屋子里的人通通杀光,逃到了山头里,过上了当野土匪的生活。
碰上大当家,那还是一次意外,他们蹲在路边头准备打劫过路人,守了几天几夜没想到碰到的会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屁孩儿,只不过那小屁孩身上披着的披肩倒是看着挺值钱,他俩动了歪心思,没想到这年头打劫也不能光看相貌,反倒是被小屁孩给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