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赔了?”章母切齿,“你宴会出了纰漏,害我儿子往后不能人道,他可是要继承我们章家董事位置的人,这种一辈子的损失,你如果不想赔钱,那就彻底退出馥迪。”
乔元钦一双棕瞳染上一抹厉色:“您可能搞错了,要赔偿,也是章家赔。”
章母错愕。
“侄儿不才,准备了点东西给你看看。”乔元钦既是看穿了对方有意找自己茬,自然不想再跟她墨迹,“老祁,放投影。”
老祁恭谨点头,啪嗒一声,会议室的灯光瞬间熄灭,而前方的黑色幕布骤然亮起,上面播放的景象映入眼帘。
璀璨斑斓的夜店,几个男人给别的女人拼命灌酒,时不时动手动脚。
虽然女人的脸打了马赛克,但章威在中间,一眼就被认了出来。
章母瞳孔不由放大:“这……”
“像这样的监控视频,我还有很多,他平时最喜欢出入夜店这种地方,伯母,你知道吗?”乔元钦玩味地看着她。
章母心虚辩解:“这能代表什么?在座各位男士就没有去夜店应酬过吗?”
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句屁话都不敢接。
他们就算去过,怎么能随便承认?
那可是关乎脸皮的事情。纵是应酬,他们去的都是高端酒会,级别还高一些的,必须带正牌夫人出席,以视尊重。
若是身边真有那么一两个野花野草,那也只适合私底下偷着玩,端到台面上,流言蜚语放出去,不仅有损集团名声,连同自己的形象在他人眼里都大打折扣。
越是身在高处的人,越需要恪守身份。
章母眼见大家低着头都逃避这类敏感话题,不禁讽笑乔元钦:“他们都怕你,所以不敢吭声,我今天为了我儿子,什么都不怕。你能轻易拿出我儿子这些视频,想必早有准备,那天他在慈善宴会上出事,肯定是你一手安排的陷阱。乔元钦,你已经是馥迪的继承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陷阱?”乔元钦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冷沉,他目光凛冽似冰锥,一束束朝对方钉过去,“区区一个章威在老子眼里算个屁?他的这些视频,是老子拿来准备告他用的证据。那天他敢在老子宴会上随便发情,活该被割屌!”
“你!”章母气得七窍生烟。
“老祁,好好告诉她,章威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是。”老祁点头,清了清嗓子,朝在座的董事道,“前两天是馥迪一年一度的大型慈善宴会,相信大家都明白,能受邀进入这幢私家别苑的人,都是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既然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种正经场合,就应该遵守规矩,克制好自己的行为。”
“然而,我们之中,有一位衣冠禽兽章威,在众目睽睽之下,企图给乔总的贵客灌酒,结果自作自受,自己喝了那杯含有迷药的香槟。乔总不愿意影响大家的情绪,让鄙人先带章威回房间休息,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试问,如果不是他先起了兽心,又怎么会遭此惨剧?”
那日,章威下药之事,乔元钦为了不让凌鸢背负舆论,所以没拿到台面上讲。大家都以为他不计较,也就没掀起多大的火花。
章母和章父又一直躲在娱乐室里跟人搓麻将,一听章威忽然被乔元钦底下的人带走了,急匆匆赶过去找人,岂料,到了事发现场,便见儿子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