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你未来丈夫!”南正风沉声强调,“至少,你不该现在就做出这种假设。”
江客敛低眼睑,想起还放在车里的结婚证,倏然间,情绪隐上悲恸:“立场这种事,会随着时间和事件的推移发生不可预料的转变,针锋相对的结局,或许我们谁也避免不了,如果实在没办法,被迫走到那步田地,我会亲手了结我自己。”
南博海蹙眉:“丫头,我能做下的承诺,是在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将你平安带回来。”
“平安?”江客苦笑,“恐怕真的走到那一步,就是某些人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种事情,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她的死亡,现在想来,与这场早就被人策划的掣肘之争脱不了干系。
南正风叹息:“所以,你更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江客抬起眼帘,放平腿:“这会是一场根本没有把握的赌博。结局,未知。”
南博海颔首,眼睑垂下,又掀起:“丫头,陈愫和灰鹰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必要时候,你可以用你想用的所有手段来保全你自己。”
“……那我就谢谢爷爷给我放权了。”江客挑眉,末了,语气一转,“爷爷,我想问您一句题外的事。”
南博海示意:“你说。”
“您和南邶的父母起初应该是不同意我和南邶在一起的吧?”
江客笑盈盈地问,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南博海没否认,目光定格在江客那双冷漠淡然的黑眸上,顿了顿,问,“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江客歪头,眨眨眼:“您可以认为,我在确定他的心意值得我为他谨言慎行到什么地步。”
“你就从没怀疑过南邶的居心?”南博海故作其事,“利用这种方式绑架你的情感,要你做选择时,能够多去考虑他的立场。”
江客失笑:“不瞒您说,起初我的确怀疑过,但并不觉得有什么。我有我本身存在的问题。但我也确实没想到,他后来坦明的居心竟然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南博海饶有兴味地继续做着假设:“如果他是骗你的呢?仅仅只是为了获得你的信任。”
“爷爷……”江客无奈,“您这是单单瞧不起我呢?还是潜意识里对女人的智商有偏见呢?”
南博海与南正风相视一眼,随后,豁然地笑了两声。
南正风诩笑:“绝无此意,你可千万别误会。”
江客摊手:“不过,我得承认,南邶的出现,教会了我很多。包括南珵给我的友情,单就这两点,无论起初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很感激。”
南博海从江客漆黑的眼底瞧出什么:“……所以,你还知道南家对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