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头上的包,奚惜小再度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不咸不淡开口:“你手上要不要弄一下?”
“嗯,要。”
楚斯墨坐下来,等着奚惜小帮自己重新包扎。
“哦,你等一下。”女孩从床边站起来,打开门走出房门,走到楼梯口,清脆悦耳的声音冲楼下喊道:
“毛姨,毛姨”
“诶,太太,怎么了?”
“先生受了点伤,你上来帮他弄一下伤口可以伐?”
“好的,马上。”
坐在床边听着外面动静的楚斯墨头顶落下几串巨粗的黑线。
奚惜小迈着碎步走了出来,手指穿梭在柔顺的发间挠了挠,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吹了。
眨眨灵动生辉的眸子,女人欢愉地吹了声哨子,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居家的衣物,走进浴室去换上,全程没有在意男人黑如煤炭的脸色。
除了感觉到……空气中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压抑感。
女孩前脚刚迈进浴室,毛姨就走了上来,男人掀起薄霜覆盖的眸子看了眼毛姨,削薄的唇没有感情道:“没什么事,你先下去。”
“太太不是说你受伤了?”
“没有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毛姨也不好多问,点点头下了楼。
楚斯墨将手背上的纱布揭开,两排清晰而秀气的红色牙印落入瞳孔,那女人是发了狠的咬了他一口,伤口倒是不深,几天就能愈合。
有的东西,却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修复。
平静如水的半月过去,初秋在飘落的枯叶中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