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什么事么?”
听到人冷冷的语气白玄胤莫名有些失落,人这样不可谓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白玄胤,我,恨你。
“朕”话至嘴边却梗住了,白玄胤抬头盯着那双乌墨的眼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若没事的话,就回吧。天太冷,明日还有早朝,皇上也该早些歇息。”苏瑾瑜拢了拢身上的外披,面色平静带着疏远。
“”
白玄胤仰着脖子,将凉透的酒悉数倒入口中,接着索性朝后一倒,耍起赖来。“朕不走,你若想赶朕走,那就把朕扛回去吧。反正朕累了,不想走。”
“你”苏瑾瑜不管人耍赖的模样,头也没回地进了屋。“那皇上便睡那吧,明日若是宫人们见了还劳烦皇上替奴才辩一句,此事与奴才无关。”
白玄胤听了人话哼哼了几声,闭了眼竟真的睡了。而苏瑾瑜进了房,见人没有追上反倒是好奇,躺在床上倒怎么也睡不着。
起了身,又披着外衣站门口瞧了瞧。只见院里那株桃树下,白玄胤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酣,哪还有冬日的萧寒样?
苏瑾瑜摇了摇头,辗转在门与床之间。说实话,对于白玄胤,他是恨的。人的无数种折磨早就把他和人之间存在的那点情全部消耗光了,若非赎罪二字绑着他,恐怕现在的他早就与白玄胤形同陌路。
现在的苏瑾瑜与白玄胤,无论是关系还是对话就如同悬崖上的蒲公英,没了那层遮挡,风一吹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