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医院,苏瑾瑜朝着人道,“你先回去,待我取了药,便去小塔找你。”
“我可以信你么?”方才大哭过的白玄胤此刻的声音都有些闷,抽搭着鼻子,一双泪眼盯着人看,那模样好不可怜。
“我苏瑾瑜乃相父之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夕阳下,苏瑾瑜回得坦荡,白玄胤看的却也痴迷。
他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种人类,就算是最耀眼的太阳,都不及人的一抬眸一回首。
阿娘终归还是被白玄胤劝说回了小塔,偌大的浣衣局瞬间只剩下白玄胤一人。
春风轻曳,吹得布帘哗哗作响。宫灯下,一双小手熟稔地搓着衣服,却不见一侧渐渐走过来的身影。
“你的弟弟,还好么?”来人声润如珠,白色的衣角上落着一只乌色小鹤。
“是你啊,”白玄胤侧着头,见到来人,不由得心中便是一喜,“月已经没事了,还要多亏你,替我寻了药材,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救下他。”
“无碍,我自小便听得爹爹的教诲,做个贤能淑德的臣子,又岂会又见死不救的道理。”苏瑾瑜挑着眉,将手中的折扇挥得自然。
白玄胤看着人的眉眼,不由得痴了,傻傻地笑了几声,下意识便将心里的话吐了出来,“你你真好看。”
“啊?”
“不没什么对了,这么晚了,你到浣衣局来做什么?”
“我也不懂,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苏瑾瑜四下看了看,视线却是停在了人跟前的木盆上,“这些衣服,都要你洗?”
“嗯。”
“浣衣局的人,是不是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