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周的心腹之患,就不是到处流窜攻破几个县城乡镇那么简单,攻破州城占地为王,公然与朝廷分庭抗礼,甚至称帝也不无可能。所以对于王先通乱贼攻破虔州城我并无半点惊讶。”
“王先通乱贼竟然敢称帝?”孙驴子听得目瞪口呆实在是不敢相信。
“他们造反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做皇帝吗?”叶一青此话一处,孙驴子哑口无言,心想也是,他们造反不就是想要做皇帝嘛。
“如今,他们在整饬城防,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恐怕为的是抵御来自虔州北面的江西观察使的镇南军吧。”
叶一青笃定的说道。
“虔州城那边要继续探查,但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南安县和大庾县的悍匪,如今南安县情况如何?”
“回禀郎君,如今杨家降了乱贼后,为虎作伥,对进驻南安县的贼军是百般讨好。”
南安县杨家和其他士绅豪强投降了乱贼这件事情昨天侦察组就汇报给了叶一青,所以叶一青听到杨家投贼后一点也不惊讶。
而且,对于这个无恶不作的杨家,对于这个让叶一青父母舅父受到残害的幕后黑手,叶一青自然是痛恨的很,对于他们投降贼人这件事情,更是正中了叶一青的心意。
哪怕是孙驴子在说到杨家的时候,脸上也是露出了痛恨和不屑。
杨家作为南安县的最大的地方豪强,拥有上万亩良田,这些土地上到底洒了多少南安县百姓的鲜血又有谁知道。
杨家的田地兼并哪一亩不是鲜血淋漓的。而且,杨家还压榨佃户,抽取高额的租税,把佃农当成了自己的私奴,任意劳役打骂,甚至折磨杀害。
横征暴敛,蛮横霸道,杨家的每一个铜板每一粒粮食的积累都是建立在南安县百姓的血汗之上。
南安县的百姓没有几个是不痛恨杨家的。
“杨家给南安县贼军的头目送钱粮女子讨好他们,听闻杨家看中了南安县县令的位置,想要坐上这个位置,所以对乱贼是无比顺从。”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驴子咬牙切齿的停顿下继续说道。
“自从贼军入了县城后,县城里的百姓日子更加难过了,贼兵偷窃,抢劫,勒索百姓钱粮,甚至还闯入民宅奸淫有姿色的女子,致使南安县民怨沸腾。”
“但杨家却不闻不问,相反还助纣为虐,如今更听闻杨家答应了乱贼的要求,要再征收一次税粮。如今百姓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还要再次征收税粮,这不是逼着百姓去死吗?”
孙驴子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杨家之人。
叶一青铁着脸,缓缓说道。
“杨家之人真是罪该万死!”
“如今杨家要再次征收税粮,那么一定会想起我青莲乡,一定会来我青莲乡收粮,而且还要收双倍的粮食。到时候我们青莲乡乡民恐怕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了。”
孙驴子点点头,显然是已经想到了这点。
孙驴子和其他四个队长都是在三百名乡勇中最为聪明的,在经过了叶一青和钱八斗的不停的训练和教文习字后,见识和思维不再局限在这田里的一亩三分地,变得更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