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成田机场。
与上次不同的,这次,幸村精市陪着琉珎一起。
眼看从芝加哥来的航班就要落地,琉珎看向幸村精市,语气带着调笑,“紧张吗?”
幸村精市拉起琉珎的手,握着,漫不经心的抬眼,“你说呢?”
琉珎只是轻笑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会紧张,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是吗?幸村精市这个人,深沉的可怕,他能掌控的是你断断想象不到的。
……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格外的融洽和谐,琉珎是一点都不意外的,但还是被幸村精市的见识风趣惊艳到了。
父亲千叶衡和母亲千叶袖子的目光由起初的审视渐渐变为赞赏,幸村精市的张弛有度,语言谈吐都让千叶衡为之赞叹。
对于幸村家族,千叶衡常有耳闻,如今见了幸村家长子,便更加确定了幸村家族如此繁盛的原因,江山代有才人出大概就是这样了。
琉珎听着幸村精市和父亲谈论经济,谈论局势,谈论投资,谈论风险……也谈论诗集,谈论风雅。千叶衡所抛出的问题,幸村精市总能接得完美,即使意见不合也尊重对方看法在阐述自己意见,这般睿智琉珎忍不住心下一动。
她生性平和寡凉,看待幸村精市原先是平淡如水的,不像是对待孩子的父亲,更多的像是在隔岸观火。任他火苗一寸寸靠近,任他火势汹涌蔓延,看他燃烧的绚烂,有时会心存惊叹,也会控制不住的惊艳,过后,内心还是沉寂。
可是慢慢的,心情却发生了转变。由最初对与他的亲密无所适从,到现在的进似乎妥协,琉珎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事实上,围绕着她和孩子的话题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因为幸村精市的态度无可挑剔,他说:“这个孩子,虽说突然,但我也做好了一世打算。我与琉珎交往,孩子是前提我无法否认,但不是全部。”
千叶袖子不是男人,不想看那些合作和利益,她只想要女儿幸福,她问,“那爱呢?你能给吗?”千叶袖子知道,一段感情里,没有爱就注定走得孤独悲凉。
因为她尝过这份苦,不愿意让女儿再走一遍她的老路。
“阿姨,我会好好对琉珎,给她最好的给她想要的。”幸村精市没有回答爱或不爱,他的回答,是琉珎意料之中的,他不会爱她琉珎明白。
母亲问这个问题,琉珎是懂的。父亲和母亲的婚姻状况,相敬如宾却也相敬如冰。所以,母亲的艰难琉珎都看在眼里,但母亲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她在这段婚姻里尝到的苦涩。
琉珎目睹父母的感情,无计可施。父亲也许是爱过母亲的,可是那点爱不够深刻,轻易就被挣扎消磨掉了。所以,琉珎不期待爱情,无所谓有没有,也无所谓爱不爱。
安排好了父母的住处,幸村精市和琉珎坐在回家的车上。
他问,“琉珎,你需要我的爱吗?”至少在这段日子里,他看到的是不需要。
琉珎没有看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温婉柔和,“你把爱给他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