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宁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入眼的依旧是一片黑暗，只不过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脚腕上的沉重也不复存在，呼吸之间闻到了一股安神香的气味。

“王爷，公子他醒了！”

耳边是悦耳的女声，陈慕宁想着怕是府上的哪个丫鬟，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他喉咙干得厉害，只是整个人都无力起身，这几天被楚云捷折磨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为什么他没有死？明明都已经划得那么深了，为什么没有死……

楚云捷大步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楚云捷睁着眼睛，那双曾经流转着温柔目光的眼眸如今黯淡无光，看得如此虚弱的人，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猛然间割了一刀，狠狠地剐进最柔软的地方。

似乎是听出了楚云捷的脚步声，陈慕宁侧过头，嘲讽地抿唇，声音虚弱且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死，还可以继续受你的凌辱虐待？”

“阿宁，本王不会让你死。难道你就没想过，如果你死了，那些孩子你觉得本王还有留着的必要么！”

“你威胁我！咳咳。”

陈慕宁嘶声喊道，猛地咳嗽几声。

“威胁你？阿宁，本王曾经待你如何，你可心知肚明，可你是如何对待本王的？”楚云捷一把扣住陈慕宁的下巴，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愤怒，“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背叛本王的！”

陈慕宁睁大了眼睛，只是如今双眼已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下巴被楚云捷捏得生疼，他冷笑起来，“楚云捷，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与你不死不休？”

“哦？不过本王不想知道，本王只知道如今你是奴，而本王是你的主子。”楚云捷狠狠吻上那干涸的唇，眼中只有霸道的强占，他的人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与自己对着干！就算是背叛了自己，那也只能自己来决定他的生死！

陈慕宁的外衣被自己一拉扯滑过下来，露出苍白的皮肤，楚云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开了陈慕宁，“你若是一味寻死，本王不会再拦着你，不过本王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本王就将陈家旧部全部坑杀，然后将那些孩子卖进馆子，与曾经的你一样，千人骑万人乘！”

陈慕宁不说话了，心彻彻底底地凉了。

可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会有那么一点点不甘。

“楚云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