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子霖突然吐血晕倒,走出来的几人都吃了一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再看刘子霖身旁的六名侍卫,也都是面露惶恐的神色。
见众人还在愣着,潘见轩出声说道:“刘一哥,还愣着干嘛,快抱着师父进营帐里躺着,胡二哥,你速去请军医过来。”
这军营中应该是有大夫随军的,否则士卒受伤病倒,无法得到及时医治,将会严重损害战力及士气。
一行人跟在刘一身后进了营帐,李大没有被遗忘,也被叫了进来。
“李大,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陈译出声问道,原打算问小霖身边的侍卫,但仔细想想,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还是要给李大解释的机会。
李大听了,忙开口申辩,回道:
“禀告军师,起先属下见这人在营帐中大吵大笑,这喧哗军营可是犯了军规,之后又见这人身在军中居然不着兵甲,这可是大忌,若是敌军前来偷袭,他还不得白白送了性命,这就影响到军中士气了啊!”
“所以属下就上前,欲亲手擒拿下他,不成想他不乖乖就擒,居然胆敢反抗,属下情急之下,只好动手与这人纠缠,这人功夫不弱,打斗了近一炷香,才被我一掌打中,之后的事,将军你们便出来了……”
众人听了李大的辩言,都深觉有理,尤其胡进,此时正点着头称赞道:
“李大你很不错,不畏强权,有勇有谋,军中就缺少你这种兵士。”
……
将军,属下就当你是真的夸赞!若是再来一次机会,属下定不会多管闲事了,尤其是军师这段时间亲戚来往频繁密切的时候。
李大内心也是焦躁不安,将军是个直肠子,不会计较这些事,但军师不一样,那是个狠人。
年仅十八岁,火烧六万匈奴人,眼睛都不带眨的,你说他温润如玉?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
能温和对待的,比如陪伴了七年的将军大人,还有大早上见到的潘小公子,及现在正闭着眼睛趟在毡床上的小霖公子。
这就误会大了,陈译也只是针对外族人。
燕太祖燕赤霞便是陈译一生推崇的人,太祖皇帝说的一句话,很是得陈译赞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大燕者,虽远必诛。
七年前,匈奴犯境,烧杀劫掠,陈译瞧见原本有声息一座城池,瞬息间,便成一座枯死的城。
进得城中,无数的老幼尸体横在街上,还有不少妇女身着无物青紫交加,无助的眼神随处可见,这自然是让进入城中的兵士愤怒万分,都是有家有爹娘有媳妇的人,随军出征还不是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火烧六万外族人,对于陈译等人来说,自是不觉得多,还觉得少了,若不是草原辽阔,供给不足,一定要血洗王庭才算解气。
但这件战事,传到中原地带,一些推崇儒家治学的人,自是不会苟同,反而纠结一帮人上奏弹劾,大燕一向以礼治国,这一把火烧尽六万性命,相当于草菅人命啊!
当今皇帝崇尚武学,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许欺负回去?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燕赤锋便压下所有弹劾的奏折,沉默支持着陈译等人。
这朝上斗不死陈译,一群腐儒便在民间发出流言,败坏陈译的名声,曾有一段时间,说出陈译的名字便能止三岁小儿啼哭。
扯远了,回归正题,刘子霖这货还在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