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王语嫣又悄悄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能创得出,只怕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旦夕之间,又怎办得了?你们看到令郎练棒法了么?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窒滞之处?”
雨泽道:“令郎这路棒法使得很快,自始至终便如行云流水一般……”
王语嫣“啊”的一声轻呼,道:“欠好!他……他的确使得很快?”
雨泽道:“是啊,有什么不对么?”王语嫣道:“天然不对。打狗棒法的心法我尽管不知,但从棒法中看来,有几路定是越慢越好,有几路却要忽快忽慢,快中有慢,慢中有快,那是确然无疑的,他……他一味抢快,跟丐帮中高手动上了手,只怕……只怕……你们……可有法子能带个信去给令郎么?”
雨泽只“嗯”了一声,道:“令郎落脚在哪里,咱们就不知道了,也不知这时分是不是已跟丐帮中的长老们会过面?令郎临走时说道,丐帮委屈他害死了他们的马副帮主,他到洛阳去,为的是分说这回事,倒也不是要跟丐帮中人着手,不然他和邓大哥两个,终究是豪杰敌不过人多。就只怕说不了解,两边言语失和……”
武痴问道:“姑娘,这打狗棒法使得快了,的确很不稳当么?”
王语嫣道:“天然不当,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临去之时,为什么不来见我一趟?”说着悄悄顿足,显得又烦躁,又关心,语音却仍是娇柔悦耳。
欧阳实在是受不了他对慕容复的关心,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语嫣问道:“是谁?”;
欧阳走上前说道:“鄙人欧阳,赏识贵庄玉茗,擅闯至此,伏乞恕罪。”
那女子见他走了出来,惊噫一声,背转了身子,左足在地下一顿,嗔道:“雨泽、武痴,都是你们闹的,我不见外间不相干的男人。”说着便向前行。情遇见她清丽脱俗,俏脸粉嫩亮堂,一双眸子又深又黑,雪亮无比,没有故意装扮真是淡妆薄彩,和无量玉洞的雕像神似,见她要走当即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鄙人能和姑娘相遇就是缘分,再说慕容令郎身在江湖,一心想结交全国英豪,王姑娘是他两小无猜却不肯见其他男人,恐怕慕容令郎也不会快乐吧!”话一出口当即想到这话就是说自己是英豪了,会不会给她留下自傲自傲的形象,不过话一出口怎样向已由不得他了。
那女子见他一瞬间就到破自己的姓氏和表哥的志向心中大惊,停下脚步审察起欧阳来,只见这少年二十来岁,一袭白衣,一张俊脸比表哥还要美观几分,脸上更有表哥没有的笑脸。欧阳仅仅一脸浅笑看着她。
“情令郎,你安知表小姐姓‘王’?”武痴心中吃惊问道。
“你们不是说王姓亲属吗,这位姑娘美若天仙,必定就是你们的表小姐哪,姓王也不难猜”欧阳笑道。
“情令郎,你知道我表哥?”王语嫣如同只对慕容复有爱好问道。
欧阳听她这话心中不平,说道:“我长在天地,从来没听说过,关于慕容令郎的事,也是依据你们方才所说估测一二算了。”三人见他这说,心道这人的确聪明,仅从小事便知大约,武痴自是欢喜。
雨泽忽然想到什么,慌张的道:“遭了,来了这久,舅太太怕是要回来了,咱们赶忙走吧!表姑娘咱们会帮话带到的,至于令郎爷听不听咱们就做不了主了,咱们走了”武痴听她一提也是忧虑,拉上欧阳跟在雨泽后边。欧阳知道出去会遇到王夫人再加上方才突兀场景为难走仍是个好办法也不逗留,任由武痴拉着。王语嫣正想让他们带信,但想起王夫人的严峻他们要走也欠好阻遏。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心思。
刚到湖边,雨泽“啊”的一声惊呼,说道:“舅太太……舅太太回来了。”
欧阳望去,只见湖面上一艘快船如飞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快船船头上彩色缤纷的绘满了花朵,他功力深沉一眼便看出都是茶花。雨泽和武痴站动身来,昂首低眉,神态极是恭顺。武痴向欧阳连打手势,要他别站起来。欧阳知道王夫人回来了,浅笑摇头说道:“待主人出舱说话,我自当动身。男人汉大丈夫,也不用过分谦卑。”
只听得快船中一个女子声响喝道:“哪一个男人竟敢擅到曼陀山庄来?岂不闻任何男人不速之客,均须切断双腿么?”那声响极具威严,可也较为洪亮悦耳。欧阳循声望去只见那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修,竟似极了天地无量山山洞中的玉像。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三十五六左右,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看那美妇的容颜时,见她比之洞中玉像,端倪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岁当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年月的痕迹,但模糊有五六分类似。明显正是王语嫣的娘亲王夫人。
欧阳看了一会,见雨泽对他打手势,朗声道:“鄙人天地欧阳,流亡途经宝庄,并非有意擅闯,谨此谢过。”那妇人听到这话忙走上前来拉着欧阳的手,雨泽两人见此景象吓破了胆,心都要飞出来了,只听见王夫人道:“你就是誉~~欧阳?”她本要叫孙儿的但碍于雨泽武痴在场没叫出口而是叫他欧阳。
欧阳听她这话和神态天然了解工作现已摆平了,心中甚是快乐答道:“后辈正是,家父天地镇南王姓情名上正下淳”他如此说是想对王夫人确认自己的身份。雨泽武痴一惊想不到他是天地王子,武痴心中难免发生一些丢失。
公然王夫人更是振奋回身对家丁叮咛道:“将茶花放到花园,叫厨房做些好酒好菜,我要好好的款待客人。”说完拉着欧阳就往里走。雨泽、武痴一愣不明所以,哪曾见过王夫人这样,就是慕容令郎来,王夫人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对欧阳却极好,见王夫人拉着欧阳已走了很远,忙跟上去。众家丁吃惊不已,夫人对外来男人只会大声呵责,把他们做化肥,可先下却拉着一个生疏男人的手,不过夫人叮咛却也遵从不敢违。
来到曼陀山庄,王夫人将欧阳拉到客厅才放开手。欧阳试探性的问道道:“王夫人,这次出去定是去了天地咯?”
“你怎样知道的?”王夫人一愣,她去天地的时分欧阳又不在家所以一愣。自己这次去天地本是要去杀秦红棉和甘宝宝的,趁便看看情正淳,等抵达旧日几位婆婆到过的当地哪里还有人影,都结了蛛网了,心里自是愤慨不已,不过想到已然来了尽管恨他仍是不由得去看看他。
不去还好,一去便发现他和秦红棉、甘宝宝还有那刀白凤有说有笑的,更气人的是,几个旧日仇深似海的女性接近不已,还时不时的捉弄他,她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对他更恨,认为他是有了几女才不来找她的,心中更是坚定要除去几人。自己刚想脱离就被几个背着披风的青衣人拦住了,没撑过三招就被拿下了,被押到情正淳处,几人相见自是爱恨交织,不过最终听了刀白凤的解说,她也是激动不已十几年的恨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多的是了解和美好。
那夜她和情正淳自是久违胜新欢,直闹了大深夜。在王府住了两天,十分困难才想发家里来。这次回来就是来带王语嫣的,趁便搬些家当。回来在路上看到几株甚好的山茶花便带着再到天地时带过去。
“我看夫人带了茶花回来,再加上我报了名字之后夫人的反响,看来全部前嫌尽释,咱们一家人总算能够聚会了!父王一天不知忙得过来否?”欧阳说道这奸刁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