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日子一天天过去进了腊八,花和尚还是一直都没有露面,古董店里的生意依旧冷清,四个铺子加起来两个月共卖了两件东西,还都是些小玩意不怎么值钱,按以往的惯例越是接近年关生意会越好才是,因为有些送礼的怕拿钱太扎眼便将主意投到了古董上。
古董虽然卖相不好又不能抵钱买东西,但它却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保值,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能避人耳目,古董的价值根本不可估算,你看着不起眼实际却值不少钱,而平时铺子里没几个人光顾倒是很正常,到了红火的时候反倒冷清了于是老田也着急了,心说难道今年就没有送礼的了,就跑去别人那里打听消息。
张红军这些日子倒是很忙碌,除了在房间里看书就是铺子,二爷家,黄老爷子那这三个地方来回跑,尤其是古董见识更是水涨船高,铺子里的东西大多都能叫上名来且还能说出点来历,因为有大学知识的底子在,又是格外用心所以他学的很快。
古董这一行的水实在是太深,没个十几二十年的侵淫根本就理不清,每一件古董背后都有一个小故事,唐宋元明清这些算是近代的有些还可以在网上查看点资料考究,而从十六国与南北朝开始那学问可就不光是考验脑力了,更多的则是经验与眼力。
张红军在学这些的时候重点是放在那些朝代历史上,对于古董的鉴别来历就是捎带脚的事,这么一来二去的眨眼便是年关将近,老田两天前便回了东北老家家里的事都交给了小杨,花和尚自那一天失踪起就一直没在出现过。
而从斗里出来时那个向导水根也没有在露面,我们在大毛村等了两天也没有音讯索性也没在管他,本来他与自己等人就不是一路人,天知道他跟着众人下斗是为了什么。
不过让张红军很在意的还是他那身手和冷静,而且似乎对斗里的事很有经验,一路来的表现愣是比二爷和老田都老辣,尤其是对付幽煞和那条应龙时,那彪悍劲令的众人都是望而兴叹,感觉就像是电影武打片里的高手似的。
二爷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了,张红军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等乱七八糟的与他告别,年关将近他也得回山东老家,现在父亲不在了,有些事就得自己亲力亲为了,不能总依靠着母亲李蕙兰一个人操持。
用花和尚给的那三万块钱张红军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而后坐上火车回到了山东,农村每到年关家家户户就格外的繁忙,比如蒸馒头,炸的,煮的,腌的,最后在蒸几锅豆包,还得准备各种过年吃的青菜和肉类等东西,反正就是一个字忙。
腊月二十八,张红军和李蕙兰二婶儿三人正忙着揉面蒸饽饽,北方的天气不比南方格外的四季分明,夏天的时候每天都有三十七八度,而到了冬天天天西北风怒嚎着跟狼嚎似的,那大雪说下就下,一下就是一两天,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李晓云带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外小脸都冻红了,张红军踩着积雪跑出去打开门一看就傻眼了,急忙将她领到屋里,李蕙兰一看来的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很是高兴,急忙将她拉到坑头上嘘寒问暖的,眼神不断地往儿子身上漂。
到底都是女人,李蕙兰和李晓云这两人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母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那热情劲连张红军看着都眼红不已,这也是自父亲去世后李蕙兰第一次这么高兴。
吃了饭,李蕙兰便很自觉的又去二叔家跟二婶儿和面蒸饽饽去了,留下时间给两人独处,张红军有些尴尬,给李晓云倒了杯水便沉默了,因为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出口,反倒是李晓云很大方,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怎么,我来你们家,你不欢迎吗?”李晓云噘着嘴问道。